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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菡抬手挡了之卉的手:“不必了,待会儿不还是要哭,何必费这个事儿,给本宫揉揉腿脚,一会儿还是要去跪的。”
虽然她眼睛酸涩的不行,但她是松了口气的,这就说明她不会被皇帝给盯上。
之卉只好把鸡蛋放下,开始按摩。
不过片刻之后,灵堂里突然响起一阵怒喝,随即就是嘈杂的哀求与哭泣,柳清菡神色一紧,就见有小太监跑进来:“柔妃娘娘,李玉公公叫奴才来告诉您一声,外面出了事儿,您先别出去。”
柳清菡看了之卉一眼,之卉忙上前塞给小太监一个荷包:“敢问公公,不知发生了何事?”
小太监咽了口唾沫,怯怯的往外瞅了一眼,念及袖子里轻飘飘的荷包,又想着卖柳清菡一个好,便道:“是皇上训斥大阿哥和三阿哥不敬嫡母,无哀慕之诚,又说,说此二人断不可继承大统。”
“纯贵妃娘娘哭着求情,却被皇上给迁怒了……”
小太监的声音回荡在西偏殿,之卉后怕的拍了拍胸脯:“还好,还好。”
还好娘娘哭的伤心。
这事儿还不算完,皇帝回了养心殿后,尤不觉解气,特意下旨训斥上书房一众师傅,永璜的师傅谙达相继受到处分,其中和亲王弘昼、大学士来保、侍郎鄂容安各罚俸三年,其他师傅谙达各罚俸一年。
又是一日哭灵结束,娴贵妃和柳清菡一身素缟,相伴而行。
天色早已暗沉,夜间的风也有些凉,柳清菡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小心翼翼的看着脚下。
娴贵妃笑了笑:“明日就是最后一日停灵了,明日过后,妹妹还是寻太医瞧一瞧为好,毕竟你怀着身子,可不能有半分差池。”
柳清菡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还是算了,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不宜多生事端,若是请了太医,落在皇上耳中,指不得臣妾也落得个和大阿哥三阿哥一样的下场。”
皇帝现在就像是一条疯狗,逮着谁都咬,就连娴贵妃,兢兢业业的打理皇后丧仪,丁点儿问题都没有,也没得了皇帝一句辛苦,反而大阿哥的几个师傅,遭了无妄之灾。左右她也没觉得身子有哪里不舒服,还是过几日再说吧。
娴贵妃唏嘘道:“说起两位阿哥,纯贵妃也不知怎么样了,今儿纯贵妃告了假,说是起不来身,就不来长春宫举丧了。”
说着,她看了柳清菡一眼:“柔妃可要同本宫一同去咸福宫看望纯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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