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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嘴里泛着丝丝苦意,她苦涩一笑:“真的吗?臣妾真叫人来传话,皇上就会去长春宫见臣妾吗?”
说到底,她不信皇帝了,所以宁可她自己遭罪,也不想再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对上皇后问询的视线,皇帝难得的沉默了。
若皇后当真派人来请,他说不准不会去,还会视若无睹。
吴书来见帝后二人有话要说,悄悄的给殿里伺候的奴才试了个眼色,退了出去,还贴心的把殿门给关上了。
见皇帝如此表情,皇后嘲讽的笑了,早就知道的事情,她刚刚竟还存了一丝希冀,多么可笑啊。
皇帝被皇后的眼神看得有些挂不住面子,他绷着脸佯装喝了一口茶水,“皇后有事,直说吧。”
皇后深吸了一口气,身子虚弱的有些颤抖,手掌只好死死的抓住炕桌的桌角借力稳住自己:“臣妾来,是想求皇上一件事,关于和敬的婚事……”
她刚提了一嘴,皇帝就有些不耐:“和敬的婚事,朕已经下了圣旨,绝无更改的可能,科尔沁部是蒙古第一大部落,嫁去科尔沁,也不算委屈了和敬。”
出于一个帝王的政治考量,这门指婚的确无可指责,皇帝把方方面面的因素和后果都考虑到了,唯一不曾考虑的,便只有皇后和和敬的心意。
被皇帝打断了好不容易酝酿的话,皇后猛然一阵咳嗽,她用帕子捂着嘴,撕心裂肺过后,不着痕迹的紧紧握着带了一抹嫣红的雪帕:“臣妾知道,皇上一言九鼎,圣旨既出,天下皆知,咳咳……”
“臣妾也从未想过要您更改。”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皇后说的断断续续,吃力极了。
皇帝眼底的幽暗散去了一些,捏着扳指道:“皇后能够体谅朕的用心,再好不过。”
皇后极力的抚着胸口,只觉得自己有些胸闷气短,同意就是好,不同意就是各种发怒,皇上独断朝纲,容不得人违逆,这道理她也是明白的,可是现在她明明知道,却依旧违逆,皇后有些想不通,她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想了半晌,皇后脑子里空空如也,她吐出一口浊气,有些气虚道:“皇上放心,臣妾来,是想求皇上,和敬的婚期,可否晚几年?和敬今年虽然十七,可她还是小孩子心性,臣妾也不大放心她就这么为人妻。”
科尔沁部不同皇宫,和敬的性子,早晚会吃亏的。
皇帝沉吟片刻,没说同不同意,只道:“色布腾已经年逾二十,男儿像他这个年纪尚未娶亲的,世家大族中当属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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