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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翠也面露愁容:“自从皇后娘娘大病了一场,性子就有些变了,太医说皇后娘娘的身子到现在都未痊愈,底子里留下了病根儿,可能皇后娘娘是心急了吧。”
她也只是简单的说了说,实际上,陈太医诊脉后,暗地里透露的意思是,皇后娘娘许是在子嗣上再没了希望,所以皇后娘娘愈发要强,还较真儿,试图在旁的事情上做到最好,可却因太过刚硬,适得其反的令皇上生气。
而这些,从万寿节后皇上除了每个月的初一十五还依例来长春宫就寝,其他日子再也没来过就可见一斑。
愉嫔心中一突,面儿上不动声色的拍了拍谷翠的手,顺势把自己手腕上的翡翠镯子套进了谷翠的手腕上:“皇后娘娘身边就只有你们伺候着,虽说本宫平日里常来,可到底不如你们陪伴皇后娘娘多年,要是皇后娘娘有什么烦恼,或是心情不好,你可一定要告诉本宫,本宫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有些话还是能同皇后娘娘说一说的。”
谷翠点头,目送愉嫔离开,悄悄的把镯子藏在袖子里,才转身回去。
远处,愉嫔边走边沉思,绿珠也不敢打扰,好一会儿,愉嫔捂住自己砰砰跳的极快的心,突然道:“绿珠,方才谷翠说,皇后娘娘身子落下了病根儿,是什么意思?”
绿珠似是意识到了愉嫔的意思,有些不可置信:“这……身子坏了,是不是就不能……不能……”
不能生了?
愉嫔闭了闭眼,强忍住心中的愉悦:“咱们回宫,永琪怕是在找本宫了。”
翊坤宫中,静心替娴妃捏着肩膀,唏嘘道:“皇上的气势真是愈发吓人了,若是皇上再待久一些,奴婢怕是要吓得晕过去了。”
她还是头一次在后宫里见皇上有这般气势。
娴妃享受着肩上的舒适,眉眼间带着平和:“瞧你那出息,本宫发火你都不怕,皇上都还没发火儿呢,你就吓成这样。”
静心道:“那不一样,奴婢整日伺候在您身边,对您是有了解的,可皇上奴婢又不了解,那会儿奴婢是真的怕皇上发怒,牵连了主子。”她说着,对皇后有些不满:“皇后娘娘也真是的,明知皇上正高兴,却偏偏在这个时候扫兴,也难怪皇上不悦……”
她话音不曾落地,娴妃倏然睁开了眼,怒呵道:“作死的丫头,皇后娘娘也是你能编排的?”
静心身子一抖,忙跪了下来:“奴婢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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