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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菡抬了抬下巴,眼眶中的眼泪顺着脸颊掉落,她抬手擦去,倔强道:“臣妾没什么好说的,打了就是打了,只是臣妾不会认错,因为舒嫔她该打。”
说了两句模棱两可的话,柳清菡就闭了嘴,却不说舒嫔为什么该打。
皇帝皱眉,有些不悦,他询问柔嫔是顾及她的面子,不想柔嫔如此不识趣,不想着赶紧解释,却做出这么一副模样来,也不看看是不是该她任性的时候。
柳清菡只用稍稍一想,就知皇帝在想什么,不是她不想解释,而是舒嫔的话却不能出自她口。
好在之卉是个聪明的,从后面跪着往前匍匐了一点,然后对着皇帝和太后磕了一个头道:“皇上太后娘娘容禀,实在不是小主故意寻事,只是舒嫔小主说话太过难听,又戳中了小主的伤心事,小主这才忍不住动了手。”
太后倒是有些好奇:“哀家倒是想听听,舒嫔究竟说了什么,才能让柔嫔失了分寸。”
之卉愤愤的看了正在嘤嘤哭泣的舒嫔一眼,咬着牙把刚刚舒嫔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生下来的是尊贵的皇阿哥,生不下来的就是一滩肮脏的血水,沾上便觉得晦气。”她眼眶通红的辩解:“皇上,小主她才失了孩子,又如何能听得了这般锥心之语啊。”
瞧着舒嫔一脸仓惶的模样,不肖皇帝细问,就知之卉并无说谎。
这话,就是皇帝和太后听着,也觉得过分至极,也难怪柔嫔动手。
皇帝眼中晦涩不明,再抬眸时,对着柳清菡便是一片柔情:“糊涂奴才,还不快扶你家小主起来?地上寒凉,你家小主身子弱,若是伤了身子就不好了。”
之卉忙抹了眼泪,搀扶着柳清菡起身,许是跪的久了,起身是有些轻微的踉跄,这一踉跄,就落在了一直看着她的皇帝眼中。
柳清菡低着头道:“谢皇上。”
皇帝摆了摆手,对着太后恭敬的问:“皇额娘看,此事该如何?”
太后是个聪明人,她只摇了摇头道:“这是你的后宫,你的嫔妃,要如何处置,随你心意即可,哀家不想插手。”
“是。”皇帝负手居高临下的看着愣怔恍然的舒嫔,慢条斯理道:“既然你觉得朕的孩子晦气,那过几日的册封礼这样的喜事,想来你是不会欢喜的,那日你便留在自个儿宫里,哪儿也不要去了。”
皇帝轻飘飘一句话,就撸了舒嫔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嫔位。
舒嫔面色大惊,脑子里一片空白,等她反应过来要去向皇帝求饶时,皇帝和太后早已不在眼前。
路过的奴才们恨不得闭着眼睛贴着墙走,经过两人的时候皆是步履匆匆,片刻也不敢逗留,更别提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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