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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跪在小佛堂捻着佛珠,闭着眸子漫不经心道:“上不得台面就是上不得台面,不过一个宫女,就能慌了神。”
并非是太后小瞧宫女,毕竟曾经圣祖爷的德妃也是包衣宫女,她瞧不起的,是高贵妃经不起事儿的作态。
跪在太后身旁的喜善微微一笑:“贵妃娘娘还是太年轻,难免失了几分稳重。”
岂料太后冷哼一声,满是不屑的道:“都快三十了,还年轻呢?”
高贵妃和乾隆与皇后一个岁数,太后是在自己十六七岁的时候生的乾隆,如今还不到五十,这么一看,倒是没相差多少。
喜善好笑的摇头:“这些年来,皇上总是宠着贵妃,旁人的恩宠比起贵妃来,总是差了许多,如今有个不逊色于贵妃的人,贵妃可不就要慌了神儿?”
她知道,对于后宫哪个嫔妃得宠,太后并不在意,太后在意的,只有皇上和子嗣。只是闲暇时,也难免会同她说起嫔妃们的事儿,就当是解闷儿了。
太后听了,也没再说什么,只继续念起了佛经。
另一头,高贵妃心神不宁的回了钟粹宫,久久不能平静。
她紧紧抓住帕子,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本宫一直都知道,皇后看本宫不顺眼,却没想到,她竟然找了这么一个人,难道就不怕到头来咬到自己吗?”
请安时,秋阳是站在高贵妃身后的,将柳清菡的容貌瞧得是清清楚楚的,所以,也能理解高贵妃为何这般失态。
秋阳半跪在高贵妃身前,握住高贵妃有些微颤的手安慰:“娘娘,您且安心就是,管那宫女容貌再好,若皇上看上了,岂不是早就侍寝了,又何必让她去伺候皇后娘娘呢?说不准,是您想多了。”
“再者说了,就算那宫女侍寝,顶天儿了就是个常在贵人的位份,您可是贵妃,又有什么好怕的?”
高贵妃摇了摇头:“本宫不是怕她,本宫怕的是,她是皇后一手抬举的。当初的事,虽然本宫是无心,可终究是害了……也与皇后成了敌人……”
说到这里,高贵妃似是忌讳什么,忙住了口,缓了会儿神后,才吩咐秋阳:“你去养心殿请皇上,就说本宫不舒服。”
“是,那奴婢先让人去请太医。”
秋阳起身替高贵妃盖好毯子,转身出去一边吩咐人去太医院,自己则带了一个小宫女去了养心殿。
只是她到养心殿时,才知道,皇上去了长春宫陪皇后用午膳。
秋阳跺了跺脚,在这宫里,高贵妃没少让她截其余嫔妃的胡,可皇后的胡,她却是不敢截的,便只好守在养心殿外,等着皇上回来。
长春宫中,乾隆与皇后坐在东次间的炕上,看着柳清菡手腕儿微微颤抖的给乾隆奉茶,乾隆不免挑眉笑道:
“怎么?难道朕长得面目可憎,让你如此惧怕?只是给朕上杯茶而已,竟然抖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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