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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沈惊秋的药浴还没泡完,陈淮就已经挑着两捆柴回来了。

他个子高,看着瘦其实身上有肉健壮的很,虽然比力气比不过沈惊春,但是也并不比其他差不多年纪的男人差,两捆柴挑在肩上显得游刃有余。

当着程江的面,沈惊春也没说差点被打劫和明天约了人干架的事,这小伙子到现在还觉得山石滚落砸到他们是个意外,根本不知道这是人为。

这是沈家自己的事情,沈惊春也不想麻烦别人。

等到沈惊秋泡好药浴出来,不用他们去隔壁院子喊,田大夫就主动上了门。

看病诊脉的过程倒是与上次没什么两样。

“等会再针灸一次,我调整一下药方泡十五天,你们可以先回京城了,我手书一封带回去给程远之,后面的针灸杏林春的杨大夫就可以施针,年前我会回京,到时候再登门复诊。”

田大夫的语速很快,一边说着一边又从药箱里拿了文房四宝出来开始写药方。

沈惊春站在一边看着他写方子随口道:“我们祁县那边的杏林春倒是也有一名杨大夫。”

田大夫头也不回的道:“你说的是杨学真吧,他是杨学意的同胞兄长,一个擅内科一个擅外科和针灸。”

一张方子很快就写完了,田大夫拿起来吹了吹放在了一边,提笔又写了一张:“前面一张是药浴的方子,后面一张方子是需要内服的,三碗水煎成一碗水,也是喝半个月,一天三顿早中晚各一次,中间不能断,你们可以等回到京城之后再开始。”

两张方子写完,他就取出了金针来。

相较于上次身上也扎了针,这次的阵几乎都集中在头上,下针的次数没有上次多,但速度却慢得多。

针灸这种东西说是不痛,但实际上很少会有人喜欢那种感觉,沈惊秋心智还是小孩子,却知道这针扎下去是给他治病的,哪怕一双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也还是一声不吭的在坚持。

针灸的时间持续了两盏茶的时间,拔完针扎针的人满脸疲倦被扎的人眼泪汪汪。

“带给程远之的信,晚点你们再去找我拿,先就这样吧。”

这次针灸显然比上次更耗费心神,田大夫满头都是汗,等他擦完汗,陈淮就主动背起了他的药箱将人客客气气的送回了隔壁院子。

这边沈惊春围着自家大哥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他跟以前有什么不同,药浴也泡了三天了,针也扎了两次了,沈惊秋还是以前那个沈惊秋。

她无声的叹了口气,就拎着包裹回了屋里。

里面的衣服哪怕打包装在了包裹里,但毕竟也在野外过了两夜,被雪水浸湿不少,沈惊春选了两件出来平摊到火炕上又去点了火烘烤衣服。

等到他们去了斋堂吃了晚饭回来,炕上的衣服也干的差不多了,陈淮便拿着衣服和打包给田大夫的饭菜又去了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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