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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春在一边听着都觉得脸红,瞧瞧这话的,能推的都推了就等着陈淮上门,将他这个小师弟看的多重呢。
再看陈淮却是连神色都没变,大步往里走。
双福没等到他的回答,也意识到自己话多了,当即也不再说话。
三人绕过照壁接着往里走。
这陆府原先是个五进的大宅子,后来家里人多了,又将周围的院落买下打通,大院子套小院子,中轴线这一排过去,住的是陆家大房,东西两边住的则是二房和三房。
三人到了中堂外,就见里面有个蓄着短须的中年男人正在见几个管事,想必就是陆池,瞧见陈淮等人也不避讳直接就朝他们招了招手,示意三人进去。
双福只略迟疑了一下就带头走了进去沉默的站在了一边。
陈淮拉着沈惊春朝陆池行了一礼,就在陆池的示意下在两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沈惊春一坐下,就开始不动声色的打量四周,陆家也算是庆阳府有名的读书人家,如今虽然无人为官可这中堂却布置的相当清贵。
家具楹联匾额书画都成对称布置,中堂挂着副泼墨山水画,左右两边是诗书执礼孝弟力田的楹联,再往上是一块白底黑字的匾额,龙飞凤舞的写着三个字,以沈惊春这半吊子的水平,也只勉强能够猜出第三个是个堂字,前面两个字她是不认识的。
打量完四周,陆池这边的事情也说到了尾声,几位管事行礼告辞。
等人一走,陆池就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方才抬头朝陈淮笑道:“我接到老爷子的信也有几天了,想着你们也差不多前后脚就能到,怎么拖到今天?可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坐了这么会,外面已经有丫鬟上了热茶和点心上来,沈惊春一看依旧是打的很浓稠的那种茶,就没了兴趣,端坐在一边听着这师兄弟二人说话。
陈淮略带歉意的笑了笑,解释道:“这次书院里来参加院试的有几十人,大家各自租了马车跟着一个商队走的,想必是觉得读书人金贵,一路上走走停停,常常是天没黑就已经扎营了,天亮了还不出发,这才拖到今日。”
他说着又介绍陆池跟沈惊春认识。
陆池早在他夫妻二人进门时就在暗中打量陈淮的这个妻子,见她长相上佳,言行举止也颇为得体,原先对于陈淮入赘之后的偏见就去了两分。
此刻听到陈淮的介绍也是歉意一笑道:“本来弟媳上门,该让我夫人出来陪着说说话,只是不巧,今次院试犬子也要下场,夫人不知从哪听的风言风语,说是诚心斋戒半月就能保证犬子榜上有名,月初的时候就带着人去了城外的福云寺了,实在是抱歉的很。”
二房陆渝携妻带儿都在外地,三房陆演年少丧妻后来也没再娶,总不好叫他的妾室出来招待客人。
沈惊春自然说没事,陆公子的事情更为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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