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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翠山草木繁茂,人要是有心想藏,旁人实在很难发现,沈惊春与这群妇人一上一下,在两道山道上,高度差了两层楼那么高,攀着路边的藤条一跃而下落在几人中间,还未说话便已经将这几个喜欢嚼人舌根的妇人吓的够呛。
“是惊春丫头啊!”
“可吓死婶子们了,你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要是摔到哪了,可怎么办?”
“啊,吓到婶子们是我的不是,只是我听到赵婶子的话想来请教请教。”沈惊春笑眯眯的看向其中一人:“我娘跟我说赵婶子以前救过我爹,我还当赵婶子是心善,却不想是看上我爹那张脸了啊。”
几个妇人相互看了看,都看到彼此眼里的幸灾乐祸,虽大家都在一起说嘴,可小丫头只揪着赵氏不放。
赵氏却老脸一红。
沈延平生的俊俏又能干,年轻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喜欢,赵氏正是其中之一,只是她是隔壁村子的人,平日难有机会看到他,只好千方百计打探他的行踪,以便偶遇,也因此误打误撞在山上救过他一次。
此事过去都已经多少年了,却不想还有被人翻出来的一天,赵氏怎么也不想到,方氏居然连这些事情也跟闺女说。
这事无可辩驳,当年是她亲口跟两个玩的好的小姐妹说的。
赵氏讪讪的不说话,沈惊春却没打算就此揭过:“至于说我从京城回来这件事,若是我侯爷养父知道村里的婶子们都这么关心我,肯定也是很高兴的,不如我现在回家修书一封,跟我养父好好说道说道这件事,让他高兴高兴?”
修书是不可能修书,这辈子都不可能,作为一个假千金,跟真千金一家纠缠不清可不是什么好事。
但几个妇人当然不知道这些,人家手指缝漏点就够他们一辈子花销是真,但动动手指,就能让他们家破人亡也是真。
“惊春丫头,这可跟我们几个没关系啊,都是赵氏这个婆娘在一边编排你呢。”
“是啊是啊,赵氏可是一向喜欢说你娘的闲话的。”
赵氏见这些人将所有的责任全推到自己头上,立刻怒了:“放你娘的屁,说惊春把陈淮背回家的难道不是你吗?黑了心肝的烂货,还想害我。”
那被赵氏指出来的妇人一见沈惊春目光沉沉,立刻慌了,只怕她真的写信去告诉京城的侯爷,到时候她不是得吃不了兜着走?
“我只是实话实话,其他的我可没说,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这个舌头长疮的乱嚼舌头。”
她说着就扑了上去,往赵氏脸上挠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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