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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极其渴望却无法拥有的大义，也是他克己守诚用来约束自己的是与非。

那两个孩子看着她，满脸的信任与依赖。

她总是这么招人喜欢。

“对不起。”她向他诚恳的道歉。

他想说话，喉咙一阵干哑，他发现自己说不出。

他应该指责她吗？应该教训她吗？好像是的，他这个时候本应该跟她说，机甲是你的盔甲，无论如何在战场上都不要随意的将它收起，然后再三叮嘱她不要分心，这样不行。

可是……真的不行吗？

战斗的意义是为了什么？为什么要战斗？为什么要有战士？不就是为了保家卫国？让所有人有一个清平盛世。

“你没有错……”半响，他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了一下，又对她重复了一遍：“你没有错，不用道歉。”

她会对生命敬畏，并且忠诚的热爱着生命，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这一点，本质上是没有错的。

“但是你要小心一点。”他又说：“在行动之前，要先确保自己的安全，不能再这么冒失。”

“是。”叶荔荔点头，刚刚确实欠缺考虑，如果不是郁停戈，她现在不死也重伤，而且更有可能会暴露这两个小孩的位置，万一被误伤呢？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她说。

透过机甲，她看不见他的目光，也看不见他眼睛里此刻盛满了满满的喜欢。

她太乖了，让他心疼，又欣慰，最终这些复杂的情绪，转化成一声轻轻的叹息。

她仍旧没有松开这两个小孩的手，蹲着身，仰着头问他。

“他们……应该怎么办？我们能做些什么？”

就好像……十分依赖他。

这一点让他十分愉悦，他说：“交给后勤，他们会负责安置，与这边进行对接。”

“那之后呢？”她又问，固执的想要一个答案。

郁停戈又叹了口气：“荔荔，你没有办法对所有的难民负责。”

是的，这个时候，她们叫做难民。

她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并不是很难接受这个结果。

郁停戈仍旧站在原地没有动，以身为盾，将他以及那两个小孩罩在里面，同时联系后勤安置人员。

一直等到有人来将他们接走，叶荔荔都闷闷不乐的。

“这是战争的常态。”郁停戈在她身边说。

“我知道……”她歪着头，似乎已经从情绪里面走出来了，正在思考：“我只是想，我们能做些什么呢？”

“我们要做的，就是强大自身，提升自身。”郁停戈说：“当有千千万万个你我，就已经是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了。”

只是……城墙里面，现在已经开始土崩瓦解。

但是他没有说，他看了下身侧的她，她认真的点了点头，显然很认同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