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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下来,回溯梦境起源,好像是,他听到个小丫头,说自己应该病死了?当晚梦到开头,直至如今。
程士诚再睡不着,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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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以来,顾凝熙心情还算平稳。
初一晚上,他赶到了二叔府中,二婶对他亲热一如往常,只是宁娘依旧不理会他。
说实在的,这场和离,顾凝熙将府里许多资财划拨给了陶心荷,管家跟他抱怨了两三回了,田地租子只能等秋后收取,生财如聚宝盆一样的好铺子都给了夫人,最大的流水收入居然是顾凝熙的俸禄,对于他们这等人家来说实在少见,眼下颇有捉襟见肘之囧。
顾凝熙近日在莫启丧事、酒肆租住、沉水香采购方面花了不少银钱,这晚来看望堂妹,惊觉自己一心沉溺莫家事务,忽略了亲人,还是不顾管家的拦阻,斥资置办了许多吉庆图样的精致物件,算是给顾如宁添妆。
他与二叔、二婶、凝烈堂弟闲谈数句,听他们述说顾如宁亲事进展,从儒家礼经角度给出了一些建议,有的被堂弟插嘴批评是书呆子之言不贴实际,有的被二婶委婉指出荷娘早就提醒过了,顾凝熙觉得脸孔发烧,呐呐不成言,他果然没什么用处。
二婶看出他心事重重,单独和他说话,替自己闺女赔了不是,谢过他的赠礼,然后悄悄问他后续打算,尤其说他若纳妾,想必礼俗一窍不通,二婶能给他搭把手。
顾凝熙摇头,说纳妾之事不需再提,对姑娘另有安置,趁机探问吉昌伯情形。
二婶若有所觉,吞吐了好一阵,才将吉昌伯身有隐疾的事情告诉了顾凝熙。
其实,她目睹了吉昌伯对陶心荷压迫性的追逐,对这一点多少产生了疑虑,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荷娘没跟她说过什么,二婶便装作不知道。
毕竟,荷娘和顾凝熙都和离了,顾二婶又有什么立场过问吉昌伯和陶心荷之间的情形。
顾二婶刚想提醒顾凝熙,假如陶心荷别嫁他人,不论是谁,他要有心理准备时,就见侄子眼神晶亮,连连喟叹,不想吉昌伯遭此不幸,然而他嘴角的弧度却与言语不符。
顾凝熙来时紧绷,别时舒展,全因二婶提供的一个消息。
之后几日,他吩咐管家,从以往置之不顾的拜帖里,翻找出求画求书的,顾凝熙挑拣着接了几个,将自己闲暇塞得满满,凭笔墨挣得润笔银两,得到管家不住口地称赞主子爷英明。
不过,他没忘记,上次嗅闻到娘子身上香味变化的事情。
白日在礼部上值忙碌,晚上在府里赶工作画,抽不出身,顾凝熙便传信到香料铺子去,根据自己的判断大致划出了香料范围,请铺里伙计每日送几种给陶府,总能碰到娘子喜欢的那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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