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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濬从门前捡了些树枝进来,堆在一旁的空地处点上火,庙里这才有了些融融的暖意。
苍濬坐在一旁的地上看着承晚,一开始她睡得还算安稳,可也许是之前注入到她体内的真气快要消散,渐渐的她眉头开始蹙起,呼吸也变得急迫起来。
他赶紧将承晚扶起来盘腿坐在毡垫上,自己坐在她后面,运气凝神准备再给她注入些真气来压制她心脉中逐渐汹涌的魔气。
承晚中的是扶蓝给她下在茶水中的魔蛊,这种魔蛊无色无味,只要被神仙吃进体内就会自己在神脉中扎根。平常魔蛊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伤害,但只要一靠近魔君或者魔君用法运气魔蛊就会发作,会有成千上万的魔气从蛊中涌出,顺着神脉浸润全身直至最后入魔,再也回天乏力。
他们所在的这座庙应该已经离赤焰不远了,而且从承晚的表现来看,赤焰一定是身负重伤。因为只有当他身负重伤时才会不间断的运功疗伤,从而才导致承晚体内的魔气一浪接一浪的不断滋长,苍濬只有将自己精纯的仙气源源不断的注入承晚体内,用自己的仙气在承晚心脉的魔蛊上设上封印,才可以在一段时间内封住从魔蛊里面滋长的魔气。
这样做虽然可以维持一段时间的安稳,但毕竟是在魔蛊上设封印,得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行。索性现在入了夜,林中又无人,倒是个合适的时机。
承晚盘坐在地上,腿边已经漏出了丝丝魔气,魔气正喷吐着黑色的烟丝在她的腿旁缭绕。苍濬闭上眼睛凝神聚气,双掌紧紧贴在承晚纤薄的后背上,将自己的真气沿着神脉注入进她的身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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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青回到北海之后跑回自己的屋子里关上门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随侍的小仙娥听见她哭谁也不敢上前询问,生怕触了这位天帝侄女的霉头。
羡青又气又恼又觉得丢人,自打她出生以来从来都是被人恭维着,奉承着,还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她被承晚这个女霸王打一巴掌也就打了,最丢人的是这一切全被苍濬看在眼里,还有那个东荒的太子含光。
她一想到这两人看她的眼神就羞愤的想死,如此一来她今后该如何再去面对这两个人?
羡青哭够了也哭累了,自己呆呆地坐在墙角旁的地上胡思乱想。
越想她越觉得不能就这样善罢甘休,如果不给承晚一点厉害瞧瞧,今后她肯定还敢趾高气昂的端出自己那副上神的架子来对付自己。
羡青将后槽牙咬的咯吱作响,猛的站起身来,不行,她一定要再去一趟凡间,看看这个承晚能在神尊面前耍出什么花招来。
她知道叔父一直忌惮玉清府,这回最好是能让自己寻到个承晚的错处,这样她就直接上奏到叔父那里,不信承晚不受罚。
羡青唤来仙娥服侍自己净了面,而后又驾云直奔刚刚的密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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