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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投的几万两,全都没了!
待反应过来,他倏地冲出了书房,骑了马径直往宁王府奔去。
宁王府后花园里,陆璟郯恰好与安蘅在议事,听得禀报,便让人请了进来,又对安蘅笑道:“早该让你二人见见面,一直不得空闲。”
安蘅亲自为陆璟郯满上酒,笑道:“听闻薛世子打理产业,很有一手,是我该向薛世子请教才对。”
不多时,薛柯广便到了花园,他一路疾走,却见安蘅亦在,极细微地撇了下嘴。
陆璟郯示意他坐,为二人做了引见,安蘅几次与他说话,他却爱搭不理,安蘅也不勉强,便识趣地闭了嘴。
陆璟郯看了眼二人,问道:“表哥方才一副着急的样子,所为何事?”
薛柯广若有所指地看向安蘅,分明并没打算要将事情说与他听的意思。
陆璟郯却不以为意,安蘅既已支持他,为显诚意,有事相商他却或屏退或支开他,他会还如何看待?
“蘅弟不是外人,有事便直说无妨。”
再者,薛柯广只是负责为他们赚钱,那点事没什么不能让安蘅知晓,说不得安蘅还能给些点子。
之后,他会需要极大一笔数额的银钱。
薛柯广听了,心中极不是滋味。
蘅弟?
他们是亲戚,绥阳侯府任劳任怨无怨无悔地为他做了那么多事,陆璟郯却处处防着他们,可这个安蘅才到了他身边多久?他竟就已兄弟相称。
“既是王爷觉得安二少爷信得过,那我便说来。”
陆璟郯坚持,薛柯广没法子,只得将他们的海船沉了的事当着安蘅的面禀了来。
这让他心里尤为不得劲,也觉着忒没面子,指不定此时安蘅心里就在笑话他。
陆璟郯闻言,脸色黑的可怖。
六万两!投了将近六万两在海船生意上头,转眼却告诉他没了!
“此次不是请了有出海多次的熟工吗,为何还会因着货物过多的缘故而沉船!”
前次绥阳侯还与他说薛柯广如何地谨慎,几乎全副心思都用在了海船生意上,这就是他们的用心!
薛柯广赔了这般多钱,心里也懊恼,况且,当初看上海船生意,想要赚取更多的银钱,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主意,船出了海,他更是掌控不了,这如何能怪得了他!
还是在安蘅面前厉声责怪的他,全然不给他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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