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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愉初看来,就像一大包沙袋从天而降,重重砸下来,死死下压住她,成为她沉重而甜蜜的负担。
她挣扎着想起来关灯,被反手按住,毫不留情地拖回野兽的洞窟。
第一次全凭冲动,又急又凶,不讲法则。
结束时,沈愉初大汗淋漓,空洞盯着天花板,大口大口喘气,像一只在退潮的滩涂上奄奄一息的鱼,除了无助地吐泡泡,只能被动等待死神的降临。
太可怕了。
太可怕了!
太!可!怕!了!
揽住她的男生一双黑眸亮得灼人,自豪地蹭来蹭去,“姐姐,你开心吗?”
“我——”一张口,嘶哑得惊人,沈愉初蹙眉收住音。
李延山笑了,“我知道你开心。”
沈愉初用尽力气冷嗤一声。
自负的小孩!
不过他的确有自信的资本,刚才一段旅途,她曾三度被抛上璀璨的夜空。
是前所未有的快乐体验。
“我——”沈愉初困难地撑起身体,嗓子疼到让每一个出口的字都是煎熬,“我去清洗一下。”
餍足的大男生屁颠屁颠,“我抱你去。”
沈愉初无力反抗,被迫接受。
清洗的过程,毫无意外地偏离了最初的单纯设想。
从浴室出来,李延山轻柔地把她放回主卧床上,还贴心地递上一杯不知从哪儿变出来的蜂蜜水。
温热浓稠的液体滋润过冒烟的咽喉,就像接连干涸龟裂的土壤终于接收到雨露的滋养,重新焕发生机。
“好一点了吗?”
李延山跪在地上,双手撑在床沿,充满期待地望着她。
“嗯。”沈愉初多一个字都没力气说,水杯还给他,翻个身准备睡觉。
灯关了,屋内霎时陷入黑暗。
靠外的床垫塌陷下去,“那再来一次好吗?”
“什么?!”沈愉初震惊得弹起来,“你不累吗?!”
低哑的嗓音已贴在她的耳垂,“一点都不累。”
沈愉初受够了。
李延山会无师自通再举一反三也就罢了,他还强迫沈愉初跟他花式互动,倒逼沈愉初进行技术革新。
往垃圾桶里扔掉第六个套套时,东方已泛起了鱼肚白。
沈愉初命若游丝。
堪比一夜间完成十遍铁人三项,从头发丝到脚指头都酸软无力,连动动嘴皮子都像是在陡峭山间进行越野障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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