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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给你的。”沈愉初端着角度完美的微笑,递给安吉拉一罐咖啡,“有想法及时沟通。”
安吉拉整个人都快崩了,抖着手接了过来。
季延崇在旁边挑着嘴角观赏了全程。
她嘴上说是无所谓,实际也没生气,却举重若轻地绵里藏了针。
他垂眸睨了眼手机上,刚打出的“处理掉”三个字,鼻息滚动笑了笑,一一删掉。
像这种段位低不聪明又挑事的人,留在沈愉初身边,偶尔给她制造点醋意也没什么不好。
他好像越来越看懂沈愉初这个人。
不该说她是老好人,应该说她铁石心肠才对。
她是自主用看似柔清的温水在身周冻成了坚固的冰障,对世界的感知并不丰盈。
所以她不会对安吉拉生气,不会因他过去几天疏离而受伤。
也是正因为如此,她不会在被赶出总裁办后主动离开源茂。
她的在乎和不在乎之间,并没有太大的差距。
季延崇突然,很想敲碎冰层,看看这朵唐菖蒲花在空气里鲜活呼吸的模样。
他要给这朵无欲无求的麻木小花,来点人为的刺激。
不过不能冒进,太激进了容易把她吓回冰壳里。
得一点一点来,徐徐图之。
他看着她的笑意中有不容商榷的笃定。
因为他脑海中,开始浮现出了一些亟待实施的有趣想法。
*
清晨,沈愉初起床后,照例回复完紧急的工作邮件,端着水杯,边喝边进厨房等早餐。
一进去,就看见窗边,迎着熹微晨光在水池前清洗番茄的人,很紧实……
嗯?
等一下。
紧实?
大脑一嗡。
定睛一看,李延山光着上身,下身是黑色的紧身速干运动裤,外套围裙。
满眼晃来晃去的胸肌背肌二头肌三头肌。
也,就,算,了。
那种贴在身上的裤子,和潜水服也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他在小区里跑个步,到底包那么紧干什么?!
血液猝然冲向头顶,在每一根神经里沸腾,煮熟路过的一切脑细胞,以势不可挡之势奔腾滚向鼻腔。
沈愉初猛地抬手捂住鼻子。
万幸,她的血液还算争气,只在身体里闹得天翻地覆,没从鼻子里喷出来,制造无法挽回的丢脸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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