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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Ivy的沉浸式工作让沈愉初略感不安,“又出什么妖蛾子了吗?”
Ivy一望三叹地看手机,“老板要问云州新项目的规划设计流程,我要先回去了。”
“我跟你一起。”沈愉初立马放下筷子。
Ivy摇头,“不用,你吃完慢慢回吧。”
沈愉初听得狐疑又紧张,生怕出了什么始料未及的岔子,“马老板怎么突然对云州case这么热情,早上不是刚问过。”
“不是老马。”Ivy埋头又发了几个字出去,“是钟董。”
“钟董?”沈愉初颇为意外。
钟文伯是早年陪季老爷子一道打江山的超级元老,做生意不是强项,但资历足、又衷心,如今只在董事局留个席位,不怎么参与集团的日常经营,一般在打人情牌场面牌的时候才出动。
“嗯,心血来潮吧大概是。”Ivy拿起筷子,搅拌几下面汤,没多作解释。
因为钟文伯不太掺和经营事务,沈愉初对他并不十分了解,反倒是钟董的太太曾给沈愉初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钟太太长居国外,但每次回国,都会给总部的每个人都准备精致小巧的礼盒,一个一个的亲自送到员工手中。
沈愉初收到过一次护手霜、一次曲奇饼干、一次巧克力,充分体会到了礼轻情意重的含义。
Ivy吸溜进两三口面条,嫌弃地扔下筷子,“我撤了。”
“哦,路上小心。”沈愉初目送Ivy离开。
胃里一阵抽搐,早饭也是随便垫了垫,现在是真的饿了。
夹起几根面条,稍稍一卷,送进口中。
味精放得有点多,汤头略咸。
总体来说,不好吃,也不算难吃。
沈愉初又去看圆桌边的李延山。
那碗重辣面,他果真一口都没有吃,手边的桌面空空的,干脆连筷子都没拿。
手指收拢,沈愉初抿抿嘴,低下头继续嗦面。
说不上来的惭愧在良心周围放肆涌动作祟,像是无情白占了他人的果实。
门口的大红雨布被掀起来,裹进一阵难以忍受的炙热。
很快,炙热的空气里多了一层复杂的烟味和汗味,两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懒懒散散停在小方桌旁,冲着沈愉初迎面吹了声响亮的口哨,“哟,美女,拼个桌呗。”
大雨棚里一共就两张桌子,圆桌被实习生填满了,唯一能挤的就是这张摇摇晃晃的小方桌。
沈愉初心想反正快吃完了,身下的塑料凳往旁边拖了拖,腾出地方,也顺便拉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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