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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初景听着竟然开始觉得十分有理,那句“对哦”生生卡在嘴边的时候才忽然刹车:“凭什么要我去找他。”
前两次都是她在找他,这次她偏偏不想主动和好。
不知道谢闻娇是不是因为喝了酒,听她说完一个劲儿地叹气,“你你你”说了半天,一句整话都没说出来。
不久,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模糊的男声:“半夜不睡在这偷喝酒。”
谢闻娇低声迅速说:“反正你自己考虑清楚了,你现在到底还要不要计较以前这些事了。我先挂了,回头再约!”
季初景把最后一口啤酒喝光,捏着啤酒罐子看着手机屏幕发呆。
她把这两天的事大体上和谢闻娇说了说,除了郁霄的家事,当然,还包括今天的事。
季初景现在,脑子里还在反复回味着谢闻娇刚才那句话——“你想想今天遇到危险的时候,你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是谁”。
当时她是说,“当然是想着怎么报警了”,谢闻娇还叹了口气,说她嘴硬。
季初景歪倒在沙发上,撇撇嘴,“遇到困难找警察,是幼儿园小孩都会的基本常识了。”
说完,她呼吸轻浅,睡着了。
这一晚,六楼和七楼的灯都亮了一整夜。不同的只是一个是客厅的灯,一个是书房。
早上六点,郁霄捏着眉间,熬了通宵才看完周一眠给他发的“秘籍”。
真的学习起来,郁霄才发现,追女孩子比学习难上几倍。当初他在国外半工半读都没这么难过。
戴上眼镜,郁霄喝了杯清水下楼买早点去了。
楼下的生煎飘来扑鼻的香气,这时候太早,人们在生煎摊子面前稀稀拉拉地排着队。
再走一点就有一家营养早餐店,郁霄犹豫了一下,还是在一个老大爷身后站好,排起了生煎。
以前,他都不会让她吃的,怕她不好消化。可昨天,周一眠说,要尊重女孩子的想法,并且不要自以为是、自作主张,他难得犹豫了。
早上六点十分,李恒发来了欧洲的邮件。太早他也不敢吵郁总,只在微信上说了一声。
李恒正打着哈欠,想抓紧时间睡个回笼觉,手机铃声响得能掀开他天灵盖了。
他怒气冲冲地抓起手机,看清名字后揉了揉眼睛,乖巧接起来:“郁总?”
在外面排队,郁霄也不便详细说,只简单让李恒把需要的资料准备好,“这两天联系一下汪总,还有越达。开工剪彩的仪式记得再确认一遍,还有……”
他看了眼前面频频回头的大爷和阿姨,沉默了一下,对李恒说:“算了,一会儿你来接我,路上说。”
可能是很少见到年轻人这么早来买生煎,前面阿姨摇摇头对大爷说:“现在的年轻人不得了,不像咱们那会儿只要听国家安排,该进厂进厂、该去哪儿去哪儿。他们现在都是自己创业,当自己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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