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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曲子有些长,沈非衣也学的并不精,偶尔卡了片刻,她细想出来后,倒也完整的弹了出来。
一曲弹罢,她拢了拢衣摆,一抬眼便瞧见了沈裴在镂空的木质屏风后面站着。
见沈非衣瞧见了他,他这才从后面绕出来,笑道:“温温弹得有些生疏,可要哥哥教?”
沈非衣着实没想到,沈裴竟是什么曲目都会,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忙不迭点头。
沈裴便走过来,将沈非衣抱在怀中,为她演示了一遍。他刻意放慢了速度,好让沈非衣每一弦都看清楚。
演示过一遍后,沈非衣也跟着学了一遍。
小姑娘这边弹着,沈裴便在旁边开口,“温温可知这曲子叫什么?”
沈裴的话并不会将沈非衣的视线分散,她一边抚着琴,一边摇头,“不知。”
沈裴就解释道:“此曲名《南山》。”说到这,他默了片刻,又开口道:“葛屦五两,冠緌双止。鲁道有荡,齐子庸止。既曰庸止,曷又从止?”
沈非衣抚着琴,沈裴便伴着琴声念出了这句诗,沈非衣只觉得好奇,便问道:“是何意思?”
男人闻言便看了一眼沈非衣,小姑娘坐在他怀中,他只瞧得小姑娘的耳侧,以及那卷翘的睫羽。
而后,他又收回视线,笑道:“这首诗则是在讲,文姜和她哥哥齐襄公的事情。”
“和她哥哥?”
“嗯。”沈裴轻轻应道。
“是何故事?”
“温温想听么?”
沈非衣点了点头,可依旧抚着琴,从侧面瞧来,倒显得极为娴静乖巧,“想啊,哥哥快说。”
沈裴便笑了一声,看着沈非衣的眸子慢慢加深,薄唇轻启,“文姜和齐襄公原本是异母的兄妹,因文姜被退亲后,便缠绵病榻,齐襄公极为心疼这个妹妹,便时常来看她。”
说着,沈裴凑近了沈非衣一些,下颌抵在了小姑娘的肩头,两个人脸颊若有若无的贴着。
男人继续开口道:“后来两人便有了夫妻之实,就像哥哥和温温这样。”
正弹着的曲子此时稍稍慢了下来。
沈裴听出了变化,只是勾了勾唇,“但是没多久,两人之间的事,便被父亲知道,父亲大怒,将文姜嫁给了鲁桓公,哥哥也向周王室求娶公主。”
“正巧,鲁桓公便带着文姜也参加了哥哥的成婚大殿,分别已久的兄妹也因此旧情复燃,最后却被鲁桓公撞破,两人设计杀害了鲁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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