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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倒是没什么异议,只是最晚起床的应娆听了今天的安排之后脸色不太好,大约是想起了昨天自己京剧昆曲不分闹出的笑话。
不过也正因如此,今天的应娆明显消停多了,连话也少,吃完饭上车后就开始睡觉,倒让其他人有些不适应。
两辆车一前一后开到了鹭洲京剧团的门外。
白底金字的牌子写着“鹭洲京剧团”,挂在斑驳老旧的铅黑木门旁。
这里依然算是鹭洲市的市区,不过在四周高楼林立中,这白墙灰瓦的京剧团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从车上下来的裴峋看向视线尽头的剧团,他极黑的瞳孔倒映着那处,深得像一汪不见底的潭。
邢杰忽然开口吻:
“关老师学的不是昆曲吗?怎么带我们来京剧团了?”
关雁兰笑:“第一期就去过昆曲团了,这不是怕邬导说我们糊弄,绞尽脑汁才换了这么一个地方。”
关雁兰学的的确不是京剧,不过如今戏曲式微,各地的剧团加起来也就那些人,像关雁兰这样的角儿认识的人更不少,比如鹭洲京剧团的团长林景山就是她的好友。
“——关老师来啦。”
林景山知道他们要来,提前就在门口等着迎接了。
这位团长七十多了,头发花白,留着银白的山羊胡,一身蓝灰色的中式衫,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气质,看上去不像是京剧团团长,说是修仙问道的道长都行。
“得有两三年没见了吧?幸好还有录节目这一出,否则真不知道关老师这位角儿什么时候才肯屈尊来我这儿一趟呢。”
“林团长之前来上京开文艺会的时候,都没说去我哪儿喝杯茶,到底谁才是大忙人啊……”
几位老友寒暄着,院子里正在练功的几个青年小伙极有眼力见地让地方。
只不过其中一个练花枪的少年往鱼贯而入的人群里多看了两眼,顿时指着人群中的裴峋喊:
“这不是师兄吗?师兄回来了!”
少年声音本不大,但他话音刚落下,原本准备回室内练功的学徒们全都回过头,顺着那少年指的方向看去——
“真是裴峋!”
“没规矩,该叫师兄!”
“乱辈分了,闫师兄可以叫师兄,我们得叫师叔!”
“啊?”
少年们的议论声落入众人耳中,关雁兰回头意外看向裴峋:
“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温窈回忆了一下,恍然:“之前你第二张专辑宣传期的采访里,有家媒体问你主打曲里面的戏曲元素的灵感来源,你是不是说过你小时候学过京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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