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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谣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将被子一掀道:“够了!我受够了!”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屋子里面面相觑的主仆二人。
一路上青画忍不住笑,“你是没看到二姑娘方才的脸色,咱们姑娘那样子活脱脱床上受了气的大丈夫!”
青竹也忍不住笑。
沈谣一脸的郁卒,回到紫藤院,随便用了几口饭倒头便睡,知睡到日上三竿。
方才洗漱罢,便听说沈谚被父亲喊去了书房,也不知是犯了何事,便沈翕一顿板子打下来,哭天喊地的半个国公府都听到了。
二姑娘闻听后赶去求情,被国公爷罚了跪,此时还在书房外头的院子里跪着。
沈谣吐了漱口水,拿帕子掩了掩口问道:“因着何事?”
青画青禾两个丫头性子活泛,在府里人缘也好,平日里府上有个风吹草动也两个丫头最是知道。
“还不是七少爷逃课的事儿,七少爷不仅逃课还向夫子行贿,被五少爷告发了。”青画凑近了沈谣,在她耳畔小声嘀咕道:“二姑娘求情,被老爷斥责‘不明事理,以亲疏论是非’。”
这话不可谓不重,以沈慧高傲的性子十有八九不服,顶撞后背罚是不可避免的。
只是昨个儿赐婚的旨意才下来,今个儿国公便罚了未来的太子妃,这其中难免不惹人非议。
“姑娘您不去瞧瞧吗?”见沈谣无动于衷,青画有些着急。
沈谣约莫猜出沈翕的心思,只是此时才想起来要磨砺这个女儿是否有些迟了。以她未来太子妃的身份,自是有人上赶着求情,只是沈翕存了心要磨去女儿的棱角,又岂会轻易放人。
跪还是要跪的,有些事儿必得自己经历过,体会过方才懂得。
“今个儿这笋有些老了,不好吃。”沈谣摇了摇头,停了筷子。
梳洗罢,沈媺亲自挑了粉白色对襟双织暗花轻纱裳,配着翠绿烟纱散花裙,衬得腰肢纤细,身量修长。
立在铜镜前的少女,秋水为眸,桃花两颊,眉心一朵娇荷,在寂寂里生出艳姿。
饶是见惯了的丫鬟们都禁不住晃了晃神,魏国公府的女眷中要属沈媺最懂美色,她也愿意花时间在梳妆打扮上,平日里各种妆容信手拈来,便是最擅妆容的丫鬟也比不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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