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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一身黑袍的陌生男子，男子冰冷机械的脸上邪气凛然，但是夏离却在他的目光里看到了熟悉的影子。

“凤谦？”

夏离试探着唤着男子，男子却迟疑的看着她，良久之后，才淡淡的说：“叫我魔尊。”

魔尊……

魔尊是凤谦，但也不是。

夏离被魔尊带回魔域，不久之后就成了魔尊座下最有势力的魔君，而在又一次的仙魔大战之中，夏离俘虏了一批天仙，这批仙人里，就有戚瑶。

此时的夏离早就没有了当年的善良，对于所有的俘虏都进行了最惨无人道的折磨，最后把他们全都流放到了魔域里最恐怖的域外魔狱之中——

“夏离，你这个女魔头！你不得好死！我不会放过你的！”

戚瑶凄惨狠戾的声音似乎还在夏离的耳旁回荡着。

女魔头？

夏离只是微笑着，她喜欢这个称呼，这个称呼会随时的提醒着她，她已经不是人，而是魔，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

杀人，修炼。

继续杀人，继续修炼。

夏离不知道自己度过了多少的岁月，直到万年来最大规模的仙魔妖三方大战的爆发，夏离随着魔尊东征西讨最后在征战清水仙域的时候，她又遇到了凤寰。

这一次，凤寰成了他们的手下败将。

“杀了他！”

空荡荡的大殿里，魔尊把一把魔剑递到了夏离的手心。

“他是你的心魔，只有杀了他，你才能走得更远。”

大殿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凤寰比以往更加平静，甚至，夏离看得出他心情不错，眼角眉梢都带着温柔的笑意。

“动手吧。”

凤寰只是轻轻闭上了眼，万年来的一切在不断倒退，他似乎又看到万年前的那一天，他看到那个女孩子的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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