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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野很坚决:“不行,不能睡。”
沈宁撒娇:“只有在你身边我才能睡好,驰野,让我睡一会好不好?”
驰野根本无法抵抗她的撒娇请求,答应了之后才后悔,但沈宁已经闭上了眼。
驰野紧盯着她的的脸庞,时不时的会伸出手,放在她的人中处,感受到清浅的呼吸,才松一口气,只是还不敢放松。
沈宁怎么会患上这种从来没有过的病症,甚至连医生都无法判定。
这几天,他们无人能睡好,寻找着这方面更专业的医生,至少得到一次确诊。
看着她熟睡的模样,驰野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他安静地坐在病床旁,就这样看着沈宁。
一种酸涩便不知从何而起,慢慢侵袭到他的心间,而后甚至连眼眶都有些发热。
驰野松开手,匆匆站起身,大步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浇在脸上。
他竟然有种想流泪的冲动,二十多年的生命中,从驰野记事起,他从来没哭过。
不应该这样,不能这样。
沈宁现在还好好的,她还没有给他寄最新的明信片,还没有答应和他在一起。
驰野握紧了盥洗池边缘,喉咙里无法抑制地逸出一声悲哀的闷哼。
沈宁醒来时发现驰野正握着她的手,趴在她的床边,好像是睡着了。
驰野头发还是短短的,她另一只手碰上去,像仙人掌的软刺,有点扎人。
她这一轻微一动,驰野便醒了,猛然抬头看她,对上她的目光,驰野有些慌乱:“你醒了,要不要吃点什么?”
沈宁握住他的手,很平静地问:“我是不是生病了?”
驰野立刻摇头:“没有。”
他们达成一致,不能让沈宁知道。
“不用瞒我了。”沈宁道,“你们表现得太明显了。”
“是什么绝症吗?治不好——”
“闭嘴!”驰野怒吼着打断了她的话,随即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太激动,又说,“对不起。”
“驰野,告诉我吧,我没你想的那样脆弱。”
驰野咬紧牙关:“没有,你别问了。”
“驰野,只有你能告诉我了。”沈宁说,“我们是最亲密的,听话一点。”
驰野终于忍不住,紧紧抱住她,他喃喃地说:“别怕,我们会去找最好的医生,会确诊,会治好的,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说话间,他的手臂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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