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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大将人选终于定下,是赵国公府的赵老将军,他今年已经七十二岁,本来告老在家四五年了,可是朝廷实在选不出人,老将凋零殆尽,而年轻将领们没有实战经验,经历过当年的危局和两代帝王易位的波折后,又大都对北狄心存畏惧,只赵老将军是能稳得住局面又忠心不二的,他领了旨二话不说,就去了京郊校场点兵去了。
军中的其余位置也已瓜分殆尽,惠王府里,司马澈和门人正商议此事,剩下的几个位置多是出力不讨好的,争取到了也没什么意义。
彭冶道:“殿下,这次真是没料到统兵大将之位给了赵国公,他年事已高,本是在家养老的人了,之前咱们就没有布置,如今猛地上任,我们想要安排人在他麾下崭露头角,恐怕不易。”
司马澈玩味的笑了笑,却似并不在意道:“建功立业本就不是易事,十个人上去,倒不如一人独得大功一件来的有用。”若他本人能立下军功,更会彻底扭转局面,只是司马澈不是傻瓜,不会自认天纵英才,且他的目的不在此,便转而问道:“南边情况如何?”
他说的是郓州允王,去年铜矿案是根刺,允王不得不送世子进京为质,才能暂时混了过去,但是大家都知道这不过是表面的平静罢了。
彭冶道:“派去的探子回报,允王听闻北狄犯境之后,立刻调遣兵马布置在郓州以北的几个重镇,此番动静想必皇上也已经知晓,不想动摇民心所以隐而不发罢了,但若赵老将军首战不利,南边立时便会有变。还有允王世子司马徵,近日也和不少南边来人接触,若有风吹草动,属下担心他会逃走。”
“现在逃走,会坐实允王谋反,他不会的!不过我倒也真是佩服他,能在京城熬这么久,还一点把柄都不叫人抓住。倒是咱们的太子殿下那边,本是万年的缩头乌龟屁都不敢放,赵国公算是先帝旧臣,他这一上去,太子算是得势了,你还是多盯紧那边的人要紧。”
“是!”
因张太妃一案,宣帝惊怒之后给了司马澈王位和兵部的实职,但却没有给他哪怕一个字的承诺,不过司马澈也不在乎了,失去他最想要的,还因为区区几个宫婢的死被关了一个月,他已经失望到了极点,宣帝心思如何他不想猜了,以前的他习惯用幼稚的举动吸引父亲的注意,要求他主动给予什么来证明对自己的看重和爱,就像普通人家的孩子和父亲,但在天家这样是多么可笑,他们早就不是普通的父子。
他现在明白了,想要什么,就付出一些东西去父亲手里换,其实更简单。
比如生命受到威胁,他便肯给他一些权力自保,他想要别的,只需想想怎么换便是,不必再像以前那样,做一个哭闹吵嚷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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