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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澈儿,在高热的昏迷中一直叫喊着,为什么,为什么母亲的性命,换来的还是委曲求全,难道只有太子和堂弟的命是命,他和母亲就什么都不是吗?凭什么?
凭什么他的家人付出性命,却注定是别人的垫脚石?
他变了,以前那个听话懂事的司马澈彻底消失了,代之的是一个什么都要争,什么都要抢,旁人稍不顺他心意,他就会大发雷霆,甚至亲自动手打骂的暴戾之人。
宣帝忍不下心教训儿子,没料到,他竟然会发展到用人命来宣泄怒火的地步!
他唤来了景祥,吩咐道:“传朕旨意,着刑部会同宗正院查清婢女殒命实情,十日内回禀上奏。结案前,明郡王褫夺封号禁足郡王府,非诏不得外出!”
景祥领命出去,刚给草诏处传达了意思,回来就见司马澈还跪在那里,已经跟他说了宣帝的意思,可是他……
景祥一叹,上前劝道:“七殿下,这日头毒,您还是先回府去罢,事情总能查清楚,不急在一时。”
司马澈梗着脖子,咬牙切齿道:“不,我不走!我倒要看看,父皇对他唯一的儿子究竟能狠心到什么地步!”
这些年父子俩时常有摩擦,司马澈仗着宣帝对成王妃,也就是先敬宁皇后的歉意,逼他让步,每每总能得逞。
前几年只是要东西,要漂亮华贵的府邸,要比司马浚好就行,这几年,却是趁着宣帝习惯性的让步,要权要势。
但明眼人早就看出来,这次的事情不同以往,景祥不好再劝,叹息一声道:“那我去给殿下倒杯凉茶罢!”
他一转身,忽然看见司马浚立在几步之外,景祥额角抽疼一下,堂兄弟两个从小打到大,如今更是势同水火一般,再看司马浚满脸怒容,神色不善的样子,他心里一咯噔,也顾不得什么凉茶了,赶紧施了一礼,跑进殿去请宣帝出来。
“司马澈,没想到你如此龌龊肮脏!你府中婢女怎么死的,你敢说吗?你还有脸求娶黛宁?”司马浚指着司马澈痛骂道,“你不配!”
司马澈眸色一暗,眼珠子染上上了几分血色,一挺身站起来,二话不说就朝着他挥拳打去,司马浚也不避让,生生挨了一拳,半张脸登时肿胀变形,嘴角鲜血缓缓流下。
他并不还手,退后一步讥讽笑道:“恼羞成怒了?做下滔天恶行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今日?”
司马澈还要动手,只听旁边传来一声暴喝:“住手!”
景祥扶着宣帝站在陛阶之上,他手足颤抖,满眼沉痛之色,指着司马澈颤声斥道:“你这逆子!”
司马澈一窒想要分辨,可习惯了父亲一直的妥协,软话一时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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