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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为数不多。他瞥见他手上的戒指,短短几个月没见,他们两个都有新的人生要开始了。
看来确实他们两个分开,反而彼此都能过得更好。
以前上大学的时候,他们打完篮球拎着汽水去吃烧烤,就跟那会儿在新阳一样,找张常坐的小桌就坐了。谈人生,谈理想,更多时候插科打诨,每回都能翻出些新的旧的事来笑。
记得那会儿,林询快要二十二了,说着说着就谈到生日的事。傅锐自己过生日跟玩儿似的,今天可以是,明天也能是。他在桌边起了瓶盖,笑着同林询说,阿询啊,这都快到法定结婚年龄了,你这人怎么还一点动静也没有啊?
林询挑眉一笑,这不还想跟你逍遥几年吗?
傅锐拍上林询的肩头,同他语重心长道,林询同志,你这个思想很危险啊。林询也跟着深沉下来,眉头微皱道,那怎么办?傅锐同志,要不你看这样,等明年你到岁数了,我俩一块领证去,把问题一次性解决了?
傅锐绷不住,一拍桌子就要跳起来打他。林询那反应速度,早躲到一边拍着膝盖大笑。傅锐快准狠地掐着他脸,骂道,笑笑笑,笑个屁!林询捂着脸叫疼,含糊不清地喊着,傅锐你这是谋杀亲夫!
坐在他们身后那桌的几个同社团的小姑娘听得倒吸一口冷气。不到一星期,他俩大学时代将开未开的桃花就全蔫了个干净。
傅锐本来想,这辈子活得不清不楚,但还好有那么个好朋友在身边,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可谁知道,认识这个朋友,才是他最大的不幸。
“下次见到,就当没认识过吧。能不再见就更好了。”傅锐抽出钱包,拿掉卡和身份证后拍到林询手上,“自己买吧。”
林询呆呆地握着钱包,他也有一个同样的。
那天是他生日,而那个月他没有出过门,把自己锁在卧室里,白天黑夜都不分,更别说日期。傅锐开门进来,公寓里的钥匙,他也有一把。他敲了卧室的门,但他没有开。
他躲在被子里,药瓶打落在地上,各色药片散落一地。恐慌在睡梦里袭击了他,某个声音在他耳边长久不断地窃窃私语,叫他的名字,嘶哑地喊着。他不记得这句话,但总觉得它很重要。
他掐着头发歇斯底里地吼,他感觉自己忘记了一些事,又好像没有。手上像是沾满了血,仔细一看都是冷汗。
傅锐隔着门叫他,他把床头的杯子砸到门上,吼着让他走。他痛苦地埋下头,流泪低喃着你别管我了,求你别管我了。
“你根本不知道我做过些什么,你根本不知道……”
傅锐在门那边沉默了几秒,他只听到些含糊不清的沙哑。他慢慢松开握着门把的手,在卧室门口的地板上坐下,拿出塑料袋里的一盒小蛋糕和几听啤酒,林询二十七岁了,蜡烛反正也插不下,就点一根吧。
“今天下班早,就过来你这边看看。你怎么又把房间弄得这么乱?打扫的时候记得穿拖鞋啊,地上都是碎片,还有水。我进来差点摔在门口。”
傅锐一个人坐在卧室门口,自言自语着开了听啤酒。
“我那老板真不是人,一星期让我上六天半的班,实习期都过多久了还给我工资减半。要不是单位食堂伙食好,我早跑了。林询你中午吃了什么?我上次给你放冰箱的罐头尝过没?我还蛮喜欢那个口味的。”
“昨天看完电影出来经过商场,刚好打折,白菜价处理啊,钱包还买一送一。我就顺手买了两个,好看的我留着自己用,丑一点的就送给你了。”
……
傅锐就着快燃尽的蜡烛点了烟,低垂着眼笑道:“生日快乐啊,阿询。”
门轻轻打开了,林询赤着脚出来,几个月没剪头发,都遮眼睛了。他在傅锐对面盘腿坐下,傅锐把手上的烟递给他。林询接过来慢慢吸了一口,傅锐抽出一根新的,凑着他指间的火光点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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