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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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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也承认了。虽然你伤得不是很重,危险期也很早就过了,但你一直不醒,我们都很担心。阿善哥他这几个月都……”

“他有病吗!不是他做的认什么认?”傅锐气急败坏吼道,脑子里装不下其他的,“他现在在哪里?”

见宋黎不说话,他扳过她肩膀盯着她眼睛一字一顿道:“他到底,在哪里?”

“说……说是被关在禁闭室了,”宋黎不敢看傅锐的眼睛,低着头越发小声,“很早之前……就在里面了。”

傅锐不可置信地睁大眼,那卡壳般的一秒钟里,他突然什么也听不见了。

他跳下床,监护仪被扯得一块狠狠摔在地上。心里也像有什么跟着一起砸了个稀烂,散落一地,捡也捡不起来。

他踉跄着爬起来往地下室跑,双脚仍不听使唤,每一步都从骨头里翻出疼痛。他疼得满头大汗,天旋地转里反胃感更强烈,但他不能停下。风声呼呼擦过耳边,跟西桥一中的操场上起的风很像。

林询把他的口琴送给了钟悦,吹着口哨哼了《向晚》的调。他转着手上的落叶笑道:“傅锐,明天你买完药回来,我们就去订车票吧。下星期就结束了,两个月说过去就过去了,真还挺快的。”

“来的时候还有些犹豫,现在都不太舍得走了。钟悦说以后想来找我,但等他考上大学再毕业,起码还得八年。八年太久了,那会儿你都三十了,不要说我了。”

“但这事情也说不准,不要说年了,有时候就是一天两天,事情都会变样,”他在落日余晖里回头笑笑,“你说是吧,傅锐?”

傅锐摔下最后几级楼梯,宋黎追上来慌忙把他扶起来,手足无措地哭道:“这要怎么办!石膏刚拆骨头还没长好,你根本不能跑的啊!而且你身上还……”

“打开!”傅锐攒紧了她的手,指着禁闭室的门吼道,“把它打开!”

“我没有钥匙,我打不开!”

宋黎从没见过傅锐这样,他现在的模样跟当初的关善很像,歇斯底里像个悲伤的怪物。她通红着眼道:“已经快两个月了,没有人能撑过两个月。来不及了,没有用了。”

傅锐摇头喃喃着不会的。他上下摸索着,瞥见手背上的留置针,便毫不犹豫地拔下来。他把针头插进锁眼。手不受控地发颤,他死死按住手腕,忍着眩晕感继续在锁眼里摸索,直到听见那清脆的咔哒一声。

他推门冲进去:“林询!”

就算很长时间过去,他夜里噩梦,也常会因为梦见早年被关进禁闭室的数小时而流一身冷汗。他不敢想象,那数小时的几百倍,会把人变成什么样。

房间里昏沉阴暗,空气混浊,脏污不堪。傅锐走向房间中央,慢慢在那雕像般一动不动的人面前跪下来。他身上充斥一股腐败的气味,不止从皮囊上,也从更深处烂出来。

傅锐僵着手抬起他低垂的头,林询的眼睛漫无焦点,像两颗强塞进眼眶的石头。叫他的名字,也没有回应。

“林询,你看看我,你跟我说说话,求你了跟我说说话。”傅锐摸着他的脸,只是他自己的手在抖。林询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只空张着一张苍白瘦削的躯壳。

他哑着嗓,鼻子发酸着快要哽住喉:“不是说要一起回去吗?你看看我啊林询,我在这里了。”

傅锐晃着他的肩膀,听见锁链悉索的声音。他僵着脖子低下头,看见了他的脚踝上铐着的锁链,锁扣上沾着陈旧发黑的血迹,锁链末端连接到墙壁,长度只够人在两三米内活动,根本到不了门口。脚踝上锁扣附近的皮肉被抠挖了一道又一道,新旧叠加,有的溃烂有的结痂。

他清楚知道这会有多疼,会持续多久。可林询自始至终没有表情,也没有回应,甚至是呼吸声,都像安静到没有。他就像个被蛀空的树木,腐败了,干枯了。

傅锐见过这样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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