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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动膝盖靠近了它。他用牙齿咬住它,费力地拖到面前。盒子紧紧盖着,他用下巴推了几次都打不开,只能换了舌头去顶。等他好不容易打开,舌根都发酸了,口水沾得下颚与盒盖一片滑腻。
他脱力地趴在床铺上竭力呼吸,下巴连着舌根全是酸涩麻痒。他盯着盒子里放的东西,只想狠狠骂一句神经病。
在打开之前,他设想了一下可能的物品。这个可能滑过了他的脑海,但很快被否决。对方应该没这么无聊。如果真想给他用,直接给他就好了,哪里用得着煞有介事地搁盒子里放着。
然而事实是,他的的确确就这么无聊,真心实意要折腾他。
傅锐气得牙痒,恨不能把这东西甩到地上去,但他又不得不屈服于现实。
现实是,他需要这个。
他把器具从盒子里叼出来,因为尺寸比较夸张,他只能尽量张大嘴咬紧了,要是真滚到地上,他真的没有力气爬下去把它捡回来了。
傅锐用下巴把它摆正了,舌头舔舐着前端和柱身,虽然发情热会给予许多便利,但他还是尽可能保险些。没人喜欢疼,变态才喜欢。他挪动着双膝,艰难摸索到被他滚向膝盖的器具。锁链悉索的响动在房间里同呼吸声一块刺耳着。
傅锐用指尖勉强扶着,这本来应该扩张一下,但他手指够不到,只能直接顶进去。入口含进器具的瞬间,喉间不自觉就滑出满足又甘甜的闷哼。虽然脸红得发烧,但他真的真的,太需要这个了。
手指顶着底部进到一半,就再顶不进去。傅锐伸长着手指,竭力想再往里推,但是指甲被修剪,手脚被铐紧,他无法再多移动分毫。他烦躁地咬着唇,这种浅尝辄止比从未被满足更可怖。他已经尝到被稍稍安抚的滋味,渴求只会更狂热地扑上神经,让他更为干涸苦痛。
他只能凭自己继续含进去,可一收缩内里就忍不住要颤抖。用处在发情热中的身体做这些事,被成倍放大的刺激让他紧抓着小腿,手指发颤到酸麻,前端挺立着抵在床单上,他想碰它想得发疯,可就是碰不到。
哪里都是烫的,空气也是灼烫的,他眼前一片模糊,像裹着拨不开的热风,胸口闷极了,大汗淋漓像个溺水者,衬衫皱巴巴地贴在后背上。他艰难撑着发软的腰坐起来,器具抵着床铺又滑进去了一些,蹭得脚心到腿根一阵发麻。他仰着脖子甜腻地发喘,喉结滚动着,睁着眼却视线一阵发黑,便干脆闭上眼。
他吞进了大部分,只剩最后一段在外头,全部吃进去太辛苦了,他没昏头昏脑到想弄疼自己的地步。傅锐悬着腰,肩膀随呼吸起伏着,睫毛沾了眼泪和汗,如果脱去那件衬衫,就会发现他全身都热到泛红。
杂乱的呼吸里,傅锐依稀察觉到一丝异样,像是汇集的千万水流里掺进了一滴烈酒。
他僵着脖子看向背后,男人西装笔挺地站在床边,他所散发的气息是他能挣脱开这片无边热潮的唯一解药,却也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傅锐并不想颤抖,但声音被呼吸绞得稀碎,他艰难地叫他的名字,仿佛那些个音烫着他的舌头。
“关,关善……”
关善并不看着他,只像是平常的一日回家,脱下外套和手套在衣架上挂好。手指纤长,却遍布伤疤。
“我不在,你也玩得很愉快。总要学会自立,你做得很好。”
他夸奖着他,傅锐听着却心慌地抖得锁链作响。太反常了,绝对没好事。他又做错什么了,哪里惹他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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