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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积灰了,只是两三天的功夫。他以前没怎么在意,现下总能轻易瞧见。凌晨合上的电脑搁在床头柜上,他草草写了大纲,计划等睡醒再修改。但现在又不想做了。
他缩回被窝,反正无人要来,困意同棉被一块裹紧了,大睡不醒。
真暖和。
浑噩睡了不知几个钟头,林询被饥饿感唤醒,再睡不下去。他把笔电收拾回书房,泡了杯咖啡,啃着面包片将文件改了一遍发给编辑,嘴里没味,躁得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忍不住把卧室的地板拖了一遍,他趴在地上瞧了瞧——还是陆原擦得干净点。
林询百无聊赖,又翻出了那张影碟,几年前买的,他很喜欢这部。将客厅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切了番茄撒了砂糖。冰淇淋吃完了,陆原买的番茄还剩很多。
“忙?”林询倚在沙发上给傅锐发了封短信。二十分钟后,手机嗡地一震。林询抓过来一看,屏幕上就一个字。
“忙。”
又接连震了几下。两条信息嗖嗖跳出来。
“死。”
“了。”
林询甩手就把手机扔到沙发另一头。
电影快进到教堂火拼的桥段,光影闪动,身法矫捷。他懒懒地窝着,又成了个残废,光照不进来,时间更缓慢了。他倦倦地将影片颠来倒去,突然想养一只猫。
活的,温暖的,伏在他膝上的生物。
林询盯着屏幕,其实没怎么在看,但也不是全然发呆,忘了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闭塞,不出门,不交友。通讯录里有许多的号码,联系的只有寥寥几个。
手机嗡嗡作响,将他从泥沼里拔出来。他艰难地伸手去够,翻过手机一看。
是陆原。
他怎么会打电话过来?林询接通电话,手机屏幕上显示是凌晨三点。
“是……林询吗?”
是个陌生人,林询不由迟疑,对方又问了遍,他算是应了声是。
“是就好啦!你朋友手机落我车上了,很晚了你们公寓太偏了,我就不送过去了。叫他明天到公司取吧,地址我等会儿发给你。”
对方自说自话地讲了一长串,林询一头雾水。
“我朋友?”
“对啊,他两个小时前打我车说要回公寓。哎呀,开发区这里这么远我本来不去的,可是他话也说不清,没法交流啊,我就只能开啦。现在好啦,手机又落我车上啦,我不可能再折回去了。你们不是住一块嘛,告诉他明天自己来拿吧。”那人絮絮叨叨地抱怨完了,便干脆地挂了电话。
不会吧?
林询愣了一会儿,匆忙抓起钥匙,开门往楼下跑,灯应声层层亮起,气喘吁吁到五楼,才发现忘换鞋,险些绊着拖鞋摔倒。
他撑着膝盖喘得厉害,两眼发虚,心脏都快从肋骨间跳出来。他的运动细胞早死绝了。
林询走下最后几级台阶,灯照亮蜷在角落里的人。他像个被揉皱压扁的纸团滚落在通道口,大汗淋漓像是淋了雨。
“老,老师?”他慌忙站起来,脸红得异常,像是感冒,“你怎么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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