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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尘缘,我们是朋友对吗?”

刚一见面便听到这样一句话,方尘缘眼中闪过浓浓的失落,随即苦涩的点了点头,“是的,我们是朋友。”即便这不是自己想要的身份,但也算是这人身边的一个位置,毕竟想找他做朋友的人很多,可能成为他朋友的人,目前也只有自己。

看着方尘缘高大挺拔的身形,江碧白突然间有了一种依靠感,使得他想对着方尘缘把心里恼人的事说一说,想要向对方寻求帮助。

这样想了他便也这样做了,拉着方尘缘进了旁边的一家咖啡馆坐下便迫不及待的问:“尘缘我现在该怎么办?师父都不肯见我。”

自己喜欢的人拉着自己的手,叫着自己的名字,问的却是另外一个人的事,方尘缘心里的酸苦只有自己知道,可自己却偏偏连拒绝的勇气都没有。

“到底什么情况,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而且看长寒前辈的意思,确是心中有人了,你又何必死抓着不放?”我也算是博学多才、心有山河,算的良人,可你怎么就不回头看看我呢?

“不,师父喜欢的人是我,他说过他有喜欢的人,而他卧房的床头就挂着我的画像,你不知道,师父的卧房就连林叔都不让进的……”江碧白将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眼前的倾听者,期盼着有一个好的方法能助自己达成所愿。

那画上的人绝对是自己,江碧白不会连自己都认不出来,即便师父已经否认了。

“尘缘你替我想想办法好不好,尘缘,咱们是朋友,你帮帮我好吗?”江碧白抓着方尘缘的衣袖不放,他知道在人情世故上,方尘缘要比自己了解的多,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他都可以知道。

方尘缘到底还是拒绝不了心爱之人的恳求,便只得静下心来思考要如何!

“若真如你所说,长寒前辈不接受你是因为他是你的师父,作为当世大儒,他顾忌着世俗的礼教而压抑着自己的情感。既然是这样,那如果有什么可以逼使他不得不摒弃这些顾及的事便可。”

“真的是这样吗?这样就可以了吗?”

“是的。”江碧白眼中亮起来的光芒刺得方尘缘转了头,匆匆道别离开,一棵真心,怎能一再地遭受这种切肤的痛。

不去管方尘缘仓促的身影,江碧白认真想着自己看过的书、听过的事,“让师父不得不摒弃顾及而坦然接受自己的方法……”

转眼好多天过去了,江碧白十八岁的生日很快就到了。

晚上林叔嘱咐厨房做了一大桌菜和长寿面,又在外面西洋糕点店定做了生日蛋糕,江碧白将自己已经长至耳际的头发抓出一个简单的造型,穿上了前几天特地挑的浅色西装,西式的风格,和长寒卧房里那副画上的人差不多的装扮。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输于那张画卷上的颜色,江碧白满意地扬起了眉头,过了今天,自己便正式成年,是一个正真的少年郎了!

而在这一天长寒也终于走出了卧房给江碧白过生日。只是那从几天前便打包好的行李生生的刺痛了江碧白的眼,使得他不得不再次下定决心实施自己的计划,一个让长寒接受自己的计划!

两个人的生日宴会,留声机放映着轻柔缓和的钢琴曲,长寒点燃了十八支蜡烛,“许个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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