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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曳看到最后结尾狗腿子似的表白,抿紧的唇缓缓翘起。

上面这么写的:“曳曳,你还记得明月小学后面的小破屋吗?你想想自己是不是在那里帮一个男孩包扎过伤口?我就是那个放了话要罩着你的男孩,后来还去过那边几次,只是都没碰上你……晚上找不到你,岳母说你小时候会经常待那边,我就去碰了碰运气,才想起来。曳曳我真开心。你现在成了我老婆,咱俩是不是天生一对,命中就该在一起?曳曳,我没吹牛……我想保护你一辈子。”

她看到这边才露出点笑意。

她靠在床头上,慢慢想起了那件事。

那件事太过久远,慕曳比祁生还小三岁,他十岁的时候,她才七岁。

她对那男孩最大的印象是他身上生机勃勃的色彩,他大大咧咧的一身的莽撞稚气,脸上带着伤口,就这样的还想给人当大哥,又勇又可爱。

慕曳生下来心脏就不好,很多剧烈运动她都不能做,她生来就跟一般人不一样,不但如此,她还有一对各玩各的不太会管她的父母,她也没有兄弟姐妹,总一个人孤零零的。

她的生活简单而平静,匮乏得像永远不起波澜的结冰湖面,那个男孩,她是羡慕的。

所以才会开口帮他包扎,听他笑,听他吹牛说自己把校外的混混按着打,说他有多牛逼。

她听着心里就开心。

哪怕打架不好,也羡慕这男孩能领着一帮人,成群结队跟别人打打闹闹,这样的生机与活力,是她永远无法拥有的,也不能触及到的世界。

男孩给的那张纸条,她出门就丢了,羡慕归羡慕,却不是她的世界。

但那个男孩,和那个傍晚,成为了她儿时记忆中极为浓重生机的一笔。

所以才会在毕业作品上面,画出了那个场景。

那幅画是被祁生买的,他也的确像极了那个大男孩。

现在,狗子告诉她,他们是同一个人,他就是那个脸上带着伤口,笑得像个傻子,吹牛要罩着她的男孩。

祁生仗着认罪书是写出来而不是念出来的,所以他什么肉麻的话都敢往上写。

说他喜欢她很久了,那次画展就对她一见钟情,后来处心积虑找他爸求了求,才把她娶回家。

他把这些前因后果都说了,说本来想婚后慢慢培养感情,但他小心翼翼,面对小仙女纠结又没自信,她平常一点什么反应他都要脑补好几种结果,想得越多心灵就越脆弱,就越对她会喜欢他这件事没自信,然后就是遇上她和那个金色短发的伪男亲密,于是以为那是她心上人,他就崩了。

才开始自暴自弃造作。

慕曳挑了挑眉,安黎?

……安黎本名叫安梨,是个女孩,但她天生性格比男孩还男孩,小时候就嫌梨字没气势,就把名字改成了黎,安黎是慕曳最好的好友,在她没结婚的前半生占据了最重要的角色,可以说比她父母对她还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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