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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一直给与他扶持、在他籍籍无名之时还说拢韩国公将韩皇后嫁给他的王老太师,皇帝有愧。
所以他对这个老臣没有办法。
更重要的是韩皇后的心坚如磐石,不肯回转。
“所以, 陛下也知道怜妃的事了?”
虽说皇帝在皇后这里撞了南墙,帝后失和,但怜妃也并没有在这之间讨到好处。
相反,皇帝更是一连好几日也没有再去探望她,怜妃这才慌了手脚,都不顾一切求到了萧恕这里。
高允低笑了一声,“呵,朕当真没有想到韩国公夫人竟然也能将朕算无遗策,虽然是女辈之流,也实属不简单。”
若不是王老太师有备而来,将所有的证据摆在眼前,掀开这桩韩国公府最隐秘的肮脏事,皇帝也不会这么快松口让王老太师带走韩皇后。
怜妃虽然打着韩国公夫人侄女的名号一直养在初城老宅,可她的身份实际上是现韩国公夫人与韩国公的亲生女儿。
只是她出生的时候,还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
某种程度上来说,怜妃儿时经历的那些排挤和欺压是真的。
可是她的苦并不是韩皇后造成,她千不该万不该,还想再走一次她母亲走过的路。
原韩国公夫人,王老太师的爱女生前正是受了这些委屈,产后病体难愈,郁郁寡欢,缠绵病榻多年早逝。
“陛下打算将此事告诉皇后娘娘吗?”
皇帝摇摇头,苦笑一下,“她知道了定然会更不快活,朕已经让她这般难受了又怎会再给她心头添堵。”
停顿了下,他反问道:“就像你会把江怀魄的事告诉你,妹妹吗?”
萧恕沉默了,那抿紧的唇线显出不悦,他不喜欢高允提起江燕如。
高允看着他,又意味深长地道:“凤岐,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面对皇帝的提醒,萧恕转目,眺望远方。
“我没有忘记,陛下也不必试探于我。”
“我并非试探你。”高允叹气道:“如今你我都是这鼎鱼幕燕,身寄虎吻,不可行差踏错一步。”
萧恕轻轻一颔首,再抬眼时鄂线紧绷,他面容沉静时哪还有半分嚣张跋扈的样子,只有一抹难以划开的阴霾,似是世间并再没有能让他展颜的东西。
两人在风中伫立,目睹着下方还在行进的队伍,如鳞片首尾排列,井然有序地通过。
这时,迎着东方的薄光,一轻骑扶旗摇晃,绝尘而来。
“报——后方有敌!”
江燕如和萧恕是分开出发的。
皇帝赶着快一步回金陵,于是安排女眷、官眷随着大队按计划的时晚了三刻钟出发。
她们一干人乘坐马车,至少要比骑快马多耗费一半的时间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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