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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腊月,冷风肆虐,冻死在路边的流民,不止一二,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不外如是。
这样的天气,已经少有人外出,城外的的流民难得听见道路上有骑马声,也只是反射性地朝着来源处望了望,也不知道是否看清,就又缩了回去,至于祈求食物,衣物?根本没有力气。
而盛棠一行人询问调查后发现,这些流民大多数老,弱,病,残。年轻的小伙儿基本都没了。
死了?老弱病残都活着,就青壮年没了,谁信?盛棠是不信的。
盛棠几乎第一反应就是,这些人,莫不是被人捉去养了私兵?
毕竟,当初决定造反时,盛棠就计划过接纳流民,私自养兵屯粮的念头,只不过海南还没发展起来,养不了太多人,还没实施罢了。
再有,盛棠一直以为大齐国富民强,盛父也说过,当今算不上昏君,哪怕后来知道齐国会灭亡,也以为是后期付党真正把权,敌寇侵国后,想来,是她想得简单了。
单频文官集团争斗,能让齐国灭得那么快吗?千里之堤溃于蚁穴,除非,早就有了苗头。谁能想到,有人比她她还早屯兵呢?
盛棠第一次有了紧迫感。
一行人加快了回琼的速度,等过了水路,盛棠看着亚歌,“我得先回琼州,我让江爻一路送你回去,免得你错过和家里人过新年。”
“县主你也,早点回万宁。”
“自然,我还得回万宁过十五。”端水,是不可能端不平的!
雷州码头:
“阿啾!阿啾!”一乞丐哆嗦着狂打喷嚏,实在不能熬了,“斗……斗篷!”
从后面暗处马上跑出来两人,迅速给脏兮兮的乞丐身上披上昂贵而保暖的狐裘斗篷,再拿了一个暖壶塞到乞丐手里。
“少主,您不装了?”
少主抱着暖壶,就像获得了救赎,看也不看冲向一个方向,冲到了马车里。
“爷活过来了……”秦子常整个人生无可恋,小厮迅速给人擦脸,换上冬衣。
“都两天了,不会人已经离开了吧?”秦子常运气一样不好,人走了,也不是没可能,虽然他已经很快地赶路来此地了。
“难到,师父估计错了,人不是从这儿走的?”
没等秦子常纠结明白,今天去打探的人也回来了,“少主,今儿在城外破庙打探到,几天前有六人经此地走过,还问了他们一些问题……”
听完属下的情报,秦子常脸黑得能滴出墨,咬牙切齿,“那你还信誓旦旦说他们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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