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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长身玉立，背对着江有义道：“笑？那有何稀奇之处？”

放别人身上，那定是没什么稀奇的。只是放在你身上，那便是大大的稀奇。

当然，江有义不敢这么跟仙尊讲，她斟酌了下，回道：“仙尊清冷缥缈，不似凡人，在我心里，那九天之上的仙人，是很少有我们凡人的喜怒哀乐。没曾想，仙尊也会笑呢。”

嗯，笑声还十分清朗好听。

羽道灵回想自己这一百多年的时光，与师父一样，便是日夜在洞府切磋或修炼，甚至师父不允许他出去见人，即便在师兄师姐面前，他都需要以这层薄雾隐去自己的面貌。

要说笑，那是十分久远的事情了，久到自己也记不清了。

羽道灵淡淡的声音流出，似乎陷入悠远的回忆：“本尊甚少有机会笑。”

“怎么会呢？仙尊就没有高兴的事情吗？为何不能笑呢？”江有义心下微酸，她轻声道：“作为朋友，倘若有机会，我以后可以经常让仙尊您笑一笑。”

她想到了古龙笔下的花无缺，整日活在邀月的控制之下，甚至是他的喜怒哀乐也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江有义暗自唾弃自己，羽道灵的师父净明老祖怎么可能这样对他的小徒儿呢？原书中，那是他最最疼爱的弟子呀。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

眼前突变陡生。

赤色巴蛇疯狂地挣扎之下，力道之大，碎石纷纷掉落，山体也摇晃起来。随之，它竟然挣扎开，折返冲来。

眼见恐怖的蛇口张大到一百八十度，尖利的牙齿上口涎滴滴垂落，猩红的蛇信子猛地窜出，三人只觉腥臭味迎面扑来，令人作呕。

如此惊悚的画面，江有义头皮发麻，忍不住惊叫连连，心脏都快要蹦出来了。

羽道灵沉声道：“二位坐好。”

当巴蛇就快要将他们连着剑吞下时，三人脚下的赤松剑剑光暴涨，剑身陡然倾斜，从巴蛇的嘴边鱼儿一般灵活的游过。

江有义回头，发现那巴蛇尚未追来，但是再看隐隐觉得奇怪。

“赤色巴蛇为何身子在往后退？它想做什么？”

羽道灵急速催动着赤松剑，头也不回道：“方才卡在那处，吃过一次亏便知道调整，很快它便会追来。”

王松忍不住叹道：“这巴蛇还真成了精了，跟人似的，我们这些附近的百姓可遭殃了。”

想来，百姓们还不知道这巴蛇乃是长清宗的守山神兽吧。

不过确实奇怪，明明是东宗第一大派的守山神兽，为何会在此伤害无辜百姓呢？

正想着，身后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扭头看去，果然如羽道灵所言，赤色巴蛇已然打着摆子追了过来。两只眼睛在那黑暗中亮如红灯，可怖至极。

越往里水洞越是崎岖，绕着弯子，江有义感觉此刻仿佛坐在车上，在那山路十八盘上狂飙似的。

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