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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寒冷和后悔的双重折磨下,意识一点点的飘散,就在她以为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时候,远处传来人声,她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呼救,踉跄的刚刚坐起来一点,那声音已经近在眼前,伴着她的一声尖叫,又一个倒霉蛋滑进坑里。
“靠,我的腰。”
不知道是不是那声尖叫用尽了力气,行星贴着坑壁瘫下,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恍惚的听见后掉进来男人不停的咒骂,直到发现她的存在。
“喂喂喂,你不会死了吧?”
应该是快了吧!行星悲观的想着,却还是用力的动了一下,以示自己还活着。
“活着就好,你这是掉进来多久了?冷不冷?别怕,山顶那个二货只要比我们俩幸运一点,别掉进来,我们用不上二十分钟就能得救。”男人边说边将她抱起来,似乎想用这种方式帮她保温。
“啊,对了,我有这个……”嘻嘻索索的声响过后,她的口罩被拉开,嘴里被强硬的塞了一颗糖。
甜腻的奶味在口腔里发散,却好像真的给她提供了热量。“冷……”她艰难的吐出一个字。
“冷?我也冷!冷是正常的,就这天熊瞎子都得冷。还有一颗,你自己拿着。”男人一边念着一边将一颗糖塞进她的手套里,接着她听见拉锁的声音,然后被一个有温度的拥抱紧紧的裹住。鼻尖除了温暖,盈满了一股甜腻的棉花糖味,这味道一定是五彩的,软绵绵的,她就在这股甜腻的味道里失去意识,而最后的一点意识只听见他不停的呼救:“这里有坑,救命!有坑!救命!”一遍又一遍不停的呼救。
后面的事,行星就更混乱了,报警、叫救护车……
“你醒了?”熟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醒了就睁开眼,看看我是谁?”
行星很用力的睁眼,可是怎么睁都睁不开,她急的直哭,哭着哭着眼睛一下就睁开了。
可惜……眼前没有任何人,只有雪白的天花板。
行星看着天花板恍惚好一会儿才从梦境中抽离,可是总觉得鼻尖还萦绕那股甜腻的棉花糖味。
会是错觉吗?
如果不是那么清楚自己的鼻子有多特殊,她真的会以为昨晚闻到的所有味道都是错觉。
她天生脸盲,嗅觉却异于常人。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味道,清冽的薄荷、混着香蕉味的芒果,或者玫瑰巧克力,独特又不可复制。人有相似,可每个人的味道绝不会相同。
而她,从来没有闻错过。
深磊问她为何而来,她说为了一个人,并没有说谎。
三年前,她在滨城滑雪遇险被救,在医院醒来后,却完全找不到救了她的男人在哪里,那个人连名字都没有留下。只在她的滑雪手套里留下了一颗外包装印着“深海装饰”的糖果。
很廉价的糖果,现在公司的接待区依然在用这种糖果招待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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