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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走廊的尽头,是一扇大门,那大门是刻着精密的图纹,花团锦簇的堆砌一起,线条复杂流畅,镂空的雕刻重重叠叠,可谓巧夺天工。
顾祈霖进门的脚步一顿,目光在门上的花纹一转,心中奇怪,这怎么都是些狐狸、黄鼠狼一类出马仙家的图纹。
她心中奇怪,并未说出。
从外边进去,只见烛火通明,桌椅围着中间的圆台摆了一圈,每张桌子上放着各自的房间牌。
两人自是带着各自遮面的物件,衣着不算华丽,更是腰配铜铃气质特殊,在一众富贵华丽的商人中显得格格不入。
面对诸多打量的目光,两人不慌不忙,称得上是淡定从容,在自己房间的桌子上坐下。
很快,那些打量的目光就收了回去。
咚咚——
拍卖开场的铜锣敲响,一身长衫装扮的面具人从圆台中间升起,机关将他从地下托出,对着众人施施然躬身行礼。
只见他轻拍手,众人面前“唰——”的垂下竹帘,只能模模糊糊看清对面人的身影。
这一手机关叫一些人坐直了身子,皆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瞧。
那人开口,一口沙哑难听的声音,语气不疾不徐随着拍卖开场完美介绍一件又一件拍卖品。
有从海外运来的母贝折扇、三百年的汝瓷花瓶、金丝镶嵌画中庭楼盘丝发冠……
随着拍卖品一件一件拿出,气氛逐渐热烈,拍卖的价格一件比一件高昂。
宁怀赟小声的同顾祈霖讲拍卖师不会讲的东西:“那母贝折扇其实是自己做的,海外的折扇画风与我们不一样,这上面的画明显是我国画师制作,买了也转不出高价。”
“那汝瓷花瓶,从前是官窑,除却要送进宫的都砸碎了,不是宫中流出来的就是地下带出来的。”
“还有那……”
宁怀赟一件件分析,比起自己买个什么东西回去,他更多是看看这家主子能拿出多少好东西。
正与顾祈霖说的起劲,突然铜锣一响,那拍卖师笑意盈盈,铜锣一丢手,拍手便落下一只吊着丝线的人偶。
呼——
不知哪来的风,屋内的烛火灭了大半,唯有那围着圆台的烛火还在尽职尽责的燃烧。
一时间,唯有台上有着烛光,四下昏暗如墨,竟不能分辨四周。
“诸位。”那沙哑的声音好似被泡足了水,含着嘶哑的血气,难听极了。
咔嚓——
人偶摆动发生碰撞的声音“咔嚓咔嚓”,不断响起。
顾祈霖本能的攥紧了扶手,莫名的感觉令她几乎要站起身,被一只大掌压在肩头,又坐了回去。
宁怀赟一手压着顾祈霖的动作,目光目不转睛的盯着中间的圆台。
“咔嚓——”
“诸位,这是最后一件拍卖品。”
滋啦——
机关碰撞的声音中,丝线断裂的声音犹如雷鸣下的惊叫,短促而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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