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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官老爷一见他,眉眼低垂很是嫌弃,语句闲散的拖长了音:“你又有何事?若无正事击鼓,本官可要治你罪过。”
宁怀赟作揖,说起了好话:“老爷您大人大量,明察秋毫,诸事必细,是连云港上下的父母官,定然是知人善用、通情达理……”
他说了一通好话,把官老爷说得舒心,险些飘飘然了。
宁怀赟再把茶碗一松,含笑道:“小小心思,不成敬意。”
官老爷一见茶碗,当即眼前一亮,不由爱不释手。
宁怀赟这时话锋一转:“我与师妹初到此地,按理是连那死者的面目都没见过,我知老爷心中自有成算,也请看在茶碗的面上再多思量思量,莫叫我与师妹兄妹分离……”
话还未说尽,官老爷面色一沉,那茶碗丢回木盒之中,语气冷硬:“你不必再说。”
“本官明察秋毫,定不会错判冤案,本官不知什么师妹师兄的,那姓顾的赶尸人就是杀害新娘的凶手!”
上午还是疑犯,下午便是凶手。
饶是宁怀赟也没跟上这个进度,他还欲再说,官老爷袖子一扫,那茶碗连同漆盒一起扫落哗啦啦碎了一地。
“把他给本官赶出去!”
宁怀赟再次被扫地出门,他与顾祈霖来连云港不过几个时辰就发生了命案,如何能算到她的头上,定然是要被推做替罪羔羊。
宁怀赟恨得慌。
他没再尝试进衙门说情,县太爷身为连云港的父母官,没有仔细调查就贸然结案,那定然有缘由。
而那日被逮捕的人不少,皆是本地人,连云港族亲连结,唯有顾祈霖外来人一个无依无靠,只怕是因此做了替罪羊。
宁怀赟想通一切之后反而冷静下来,他眉眼冷凝,不再着急周旋,而是静候夜里鬼市。
而此刻的衙狱中,几个少女正抱在一起抽泣。
“太可怕了。”
“第二次了,之前的嘉怡姐姐也是,突然就出了意外,你们说是不是龙王爷……”
“嘉怡姐姐只是排练的时候伤了脸,又是去岁的事了,无论如何也不该……”
她们窃窃私语,语句逐渐畏惧惊恐起来。
“别说了别说了。”装扮成鲛人的少女畏惧的抱紧了自己,黏在眼尾的鱼鳞早已掉落,面上残留着些许闪粉,看起来既可怜又无辜。
这番动静倒是惊动了孤独坐在角落的顾祈霖,她目光微抬,发现出声的鲛人少女正是出事时离死者最近的人,吓得不轻被血喷了一身,勉强收拾了身子。
“嘉怡是谁?”她突然开口,引起少女们的注意。
参加迎神的姑娘是一家族的,大多认识,抱团取暖。突然被顾祈霖搭话,她们看了看彼此,有个姑娘抽抽噎噎的答了。
“是原先的新娘人选,之前决定好了人嘉怡姐姐做新娘的,谁知道去岁排练的时候,戏楼里供奉的竹龙摆件突然松动,龙头掉下来砸了她,伤了容貌就换了巧慧姐姐,谁成想……”
话说到这,几人又哭做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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