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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子蛊死了,还指不定母蛊的宿主身上能发生什么呢。
“如果解不了呢?”秦朗问。
顾南衣道,“那就如承淮方才所说,四月十二送她走。”
秦朗不由得转头看了看皇宫的方向,皱眉问道,“你……想入宫看她走吗?”
“为什么?”顾南衣讶然片刻便反应过来,失笑道,“她虽数次想方设法加害于我,我也如数奉还了不少。她死了还是活着同我又有什么关系?”
宋太后这样敌视她的,顾南衣随便算算都能举出一大堆的例子来。
如果每个死之前都要跑去看人咽气,顾南衣一年能参加不知道多少场葬礼白事。
她实在对无关紧要的人提不起这个闲工夫。
秦朗观察了片刻顾南衣的表情,确认她真是这么想的,才撇撇嘴道,“那就好,我怕你进宫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为什么?”顾南衣好奇道,“皇宫里怎么走,我可是熟得很。”
“你自投罗网,薛振会把你关起来。”秦朗笃定地说。
——换成是他,他就会这么干。
顾南衣:“……”她谨慎地想了一会儿,才道,“应当不会。”
“你现在只是个方绅的女儿,家破人亡,薛振就算把你强留塞进后宫,伦理上也无不可。”秦朗冷冷地道。
在顾南衣再度开口之前,秦朗抢先打断了她的辩白。
“他在不知道你是谁时就这么想过,你别说你看不出来。”那一日秦朗对薛振动了白刃,就是因为他听懂了薛振话里的意思。
这旧事一重提,顾南衣果然沉默了下去。
难得在唇舌之争中能获胜一次的秦朗冷哼一声,毫无得胜的快乐,他没好气地将话题转回了宋太后身上,“你懒得理太后,我看她对你是恨之入骨。”
否则宋太后怎么一知道顾南衣生的是什么模样,就迫不及待想要杀她?
“或许如此,”顾南衣闻言洒脱道,“但那难受的人可不是我。”
……
宋太后诚然也真的是难受得紧。
太医院几次取蛊虽然最终结果都是失败的,可也不是毫无进展。
至少他们找到了间或能让宋太后短暂地清醒过来、进食如厕的方法。
宋太后第一次因为蛊虫被金针短暂封住而清醒之后的瞬间,几乎以为自己已经到了阴间。
她的脑袋仿佛被人放在高台上用锤子硬生生地砸了十二个时辰、碎成八瓣,不仅看不清眼前的东西,更听不见周遭的声音,就连想要开口说话,嗓子也跟被灌了哑药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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