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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踌躇的片刻足够秦北渊注意到异样,“什么事?”
心腹行了个礼,到底是将在嘴边打转的消息说了出来, “不仅是宋家和李家,今日更多人知道顾南衣的长相了。眼下……长安巷里又有些人满为患了。”
他说完长安巷三个字,不安地抬眼看了看秦北渊的表情,拿不准对方有了虫笛之后对顾南衣又是个什么态度。
秦北渊手下写字的动作没停,他头也不抬地道,“有谁去了?”
心腹早有准备,一口气连着报了七八个人出来,又顿了一下,道,“这些是今日去了长安巷的,还有更多尚未动身的。他们好似有种默契,没有一起行动,去时也很低调。”
“这些都是昔日昭阳的人。”秦北渊道,“不用多管,他们知道分寸。”
“是。”心腹纳闷地领了命,又试探地问,“那……只看着就行?”
“看着就行。”秦北渊淡淡地说,“这反倒是件好事。”
“好事?”
“顾南衣越是显眼,昭阳从前手底下的官员越是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心腹恍然,“便如同现在的李承淮一样。”
不论这些人脑中想的是光风霁月还是带点私心,总之都不会容许顾南衣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的汴京城里出一丝差错。
那无论是宋家还是什么人想再对顾南衣出手,便都要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这一大群人的对手了。
想想从前昭阳麾下的星光璀璨能人辈出,心腹不由得有点唏嘘。
——不,再敢出手的,恐怕同给自己找半个京城的仇家没什么差别。
虽然当年昭阳是同秦北渊平分朝堂、谁也不强压谁,可这挡不住昭阳她还有一大群来自不同家族的追随者。
这些追随者的家族有的是被昭阳打压的八世家之一,有的干脆来自同昭阳水火不容的家族,但人心所向实在也不是能人为控制的,这叛徒悄悄地在心里当便当了。
讲道理,心腹偷偷觉得秦北渊他自己便是最大的叛徒之一,只是从前没人看出来过。
*
近日的长安巷,又格外热闹起来。
但同从前打发管家来送礼的那些不同,一个个都是安安静静地亲自前来,斯文有礼地报上家门,再询问是否能叨扰片刻,规矩得实在让人不忍拒绝。
……但秦朗不是普通人,他冷酷无情地拒绝了所有人。
在打发了不知道第几日的第几个人之后,秦朗冷着脸道,“都是冲你来的。”
顾南衣正吃着热乎乎甜津津的蛋酥,闻言捏着调羹抬头看了看秦朗的表情。
好容易清净下来的日常又被打破,他会不快也是理所当然的。
吃人的嘴软,她老老实实道,“都是从前站在我这方的,大抵是和李承淮一样,想来见见同我长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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