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页(1 / 2)
若昭阳愿意亲自来引路,秦北渊也可以扔下庆朝不管。
--带我走吧。
等壶中酒被饮尽后,薛振将手中酒杯重重地放在了一旁桌上。
秦北渊也配合地饮下了最后一杯酒,起身道,“恭送陛下。”
薛振起身提起外袍,步出正厅时,他忍不住又停步回头朝空空荡荡的正厅看了一眼,像是在寻找什么肉眼不可见之物似的。
秦北渊知道他同自己搜寻的是同一个人的存在。
薛振只是盯了一会儿就转头离开,外袍披到肩上,尾摆扬起好老高,像是终于学会了振翅的年轻雄鹰。
——昭阳要是见到如今的薛振,也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她会不会心中有些怨恨?
秦北渊心中突然升起了这个念头。
薛振直到丞相府外时才察觉到秦北渊正跟在身后,回头漫不经心地道,“不必送了。”
秦北渊没解释,低头一礼看着薛振上了马车离开,才转身回府。
——他这日再也没能睡回去。
*
秦朗光知道顾南衣手无缚鸡之力,但不知道她打个盹儿的功夫也能跟晕过去了似的,居然怎么叫也叫不醒。
醒来后更是恍恍惚惚,一整天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好像碰到了什么讨厌的事情似的,晚饭时差点把碗都给摔了。
秦朗一手扶住顾南衣,但没松手,他就着俯身的姿势将顾南衣桎梏住,问,“是不是秦北渊?”
顾南衣回过神来,眨了眨眼,“什么?”
“讨厌的梦、讨厌的人、讨厌的话——我问你是不是秦北渊。”秦朗冷冷地重复了一遍,一幅耐心即将告罄的模样。
顾南衣扬了扬眉,她按住秦朗的手,低声道,“是——但不过是个梦罢了。”
虽不知道秦朗是怎么在梦外头也能猜得如此准确,但见到他的神情,顾南衣也心中微微一软。
即便杀人时,秦朗的表情也总是冷静多过激动;生气时,秦朗更多也就是生个闷气,发泄出来的机会少之又少,顾南衣还是第一次见他气得大小声起来,不由得安抚了他一下。
“我没事。”她捏捏少年的手心,“没你想象得那么严重。”
秦朗面无表情,“我想得怎么严重?”
他盯着顾南衣的笑脸看了半晌,把她的手拿了下来摆正在她自己的膝盖上,才一脸严肃地搬着凳子堵在她旁边,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说。”
顾南衣还是第一次被人做出这番严刑逼供的形态,怔忡片刻后便笑了一下。
“不准笑。”秦朗冷酷地命令。
“好。”顾南衣将嘴角扯平了,正色道,“那你也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问。”秦朗吝啬言辞。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