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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老太太道:“是呢,振鹏不是那样的人,怪好的小伙子,若当真有人,他嫂子又不是不容人的,直接领回家就是了。”
冯茝兰才因商老太太前半句话略宽心,又因后头半句心中一堵,待要发出毒誓觉不能叫傅振鹏才成亲没半年就纳妾,又没了底气,“……他若有人就领回来,别糟践我。”只求傅振鹏不当真休了她,“还求老太太、姑太太替我跟振鹏说说情,我孤苦无依,凌王府已经不能回去了,他冷了脸,我能去哪里?”
商老太太笑道:“身正不怕影子歪,我若是你,就闹到王妃跟前去。他若休,就叫他休去。”
商大姑也说:“正是,做人该有些骨气。咱们光明正大的,怕个什么?先去凌王府闹,再去他衙门里闹,叫他上司、同僚都看看他是什么人。大不了鱼死网破,谁都休想得好。”
冯茝兰看向商琴,见商琴只是陪坐递帕子,商家两位女人又是看戏不怕台高地煽风点火,一时心恨没有个人替她说和,不禁想难怪寻常人家不跟无父无母的孤儿结亲,早先觉得好,如今竟是两口子吵架,连个劝和的人都没有。
商琴终归日后还要跟冯茝兰相处,于是卖好道:“奶奶、姑姑快别说那话。有道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大嫂子到底如何跟振鹏哥哥斗嘴的,我们又不知道。大嫂子不肯说,我们也不好问,大嫂子自己知道要害在哪里,就自己去解决就是了。又都不是小孩子,哪有说休妻就休妻的?”
冯茝兰尴尬地笑了笑,心道傅振鹏是一心要躲着她了,如今要求,只能求到傅惊鸿跟前,“琴妹妹知道新近惊鸿忙什么吗?几次去落花巷子都不见他。”
“忙什么民生的事,到底如何,我也不知道。只听到一句什么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不如天子兴财路君王领民富。”商琴道。
冯茝兰不识字,更是听不懂“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意思,只是堆笑,白来了一次,除了被商老太太、商大姑两个圆滑的女人戏弄了一遭,什么都没得。灰心丧气地回了傅家,叫人盯着傅振鹏的衙门口看,又叫人瞅着落花巷子。
足足等了□日,先听说傅振鹏新近并不回落花巷子,并传出消息说他要再买个院子养女人,随后又打听到傅惊鸿回了落花巷子。
冯茝兰忙收拾打扮一番,坐了轿子向落花巷子赶去,待进了傅惊鸿院子里,却见院子里堆满了木料,有些零零碎碎的金丝楠木、红檀木、梨花木,还有成块的大片的柳木、杨木、槐木,傅惊鸿竟是在院子里做木工,看那还没上漆的梨花木上雕刻着朵朵怒放的芍药,又看那模子,猜到是架自带各色下匣子的梳妆台,堆笑道:“小叔叔在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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