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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还说,他调集去铲除安国公旧人的人,会在五日后动手。
那是一个黄昏,星回终于打开房门。娘亲担忧于他,正端着饭食在他屋前逡巡。见他出来,娘亲迎上来,喋喋不休地劝他莫要与父亲作对,他看着娘亲,愣了半晌:“娘,我饿了!”
娘亲听闻大喜,着急忙慌地将手中饭递给他,可刚递过去,又想到这饭食已是许久前备的,此时约莫已凉了,遂命丫鬟小厮赶紧让厨房准备。
星回见她忙活不停,问她:“爹用过膳了么?”
娘亲先一愣,星回说:“先前的事是我错了,我想去向爹请罪!”
娘亲见他终于肯低头,十分欣慰:“你爹还未传膳,你这时过去,大约可以与他一起用!”
“好!”星回颔首,大步流星往前厅去。
镇北将军想来也十分看重这个儿子,星回从前也确实照着他的期待成长,他唯一的偏差是结识了安槐,他们父子间的隔阂也就只有这一个安槐。而今星回忽然想通,他自然十分高兴,正好他的几个亲信手下也在,他干脆让厨房备下数道佳肴,临时设了一桌大宴。
酒菜上桌,星回为在场众人依次斟酒,前数日大家得知镇北将军父子不和,关于他的话题都有意规避,今日他主动请罪,众人皆赞将军教子有方。镇北将军朗声大笑,星回回到座位上为自己斟了一杯酒,说:“爹,各位叔伯,我年少气盛,不识大体,为大家添了不少麻烦,承蒙各位不计前嫌,助我立下大功,这一杯,我先干为敬!”说罢,仰头一饮而尽。
镇北将军笑得更开心了,他最先起身,众人随之站起。镇北将军举起酒杯,说:“这一杯是我儿敬的,大伙儿可都得喝了,一滴都不能剩!”
众人纷纷应和:“那是自然,少爷敬的酒,哪里有不喝的道理?”
说罢,一群人齐齐将酒饮尽。星回含笑致谢,又说了许多场面话,镇北将军乃至那些下属被他哄得格外高兴,饭桌上的氛围因此格外热烈。酒过三巡,有人提及安国公那些旧人的事,星回旁边一人趁着酒劲,问他:“听将军说,少爷知道他们具体在何处?”
星回含笑点头:“知道!”
那人大笑:“如此甚好,倒省得我们去找了!”
另几人听闻,亦是大笑:“将军,我看不如,此事就交由少爷去做吧?”
镇北将军此时已被哄得七荤八素,朦朦胧胧地有了些醉意。他端着酒杯,说:“那还用着你们说,我本来就打算——嗝——”话到这里,忽然停了,他手中酒杯掉在桌上。众人齐看过去,见他脸色不对,争先恐后地打算去扶,哪想,他们的腿脚根本没有气力。
星回端起面前酒,脸上的笑轰然散去。
“你——你做了什么?”镇北将军率先看向他。
“没什么……”星回转弄着酒杯,“我不过是,在酒里下了些药而已!”
这时大家已都懂了,这不是请罪宴,这根本就是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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