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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如何?”安槐说。
“你逃不掉的!”星回说, “束手就擒吧!”
“不可能!”安槐说,“我就算要死, 也有你与我作陪,我不亏!”
“你当真——”星回还想说什么,但前方不远,那将领打断了他说话。
“都愣着做什么?”那将领怒喝, “重赏万金, 你们是都不想要了是么?”
“可是将军……”他身旁一人道, “那是镇北将军的儿子, 要是他出事了, 我们——”
“糊涂!”将领说,“镇北将军高风亮节,其子更是少年英雄。众所周知,安国公之女为祸朝堂已非朝夕,镇北将军之子为稳朝纲,主动请缨,在与安国公之女一战中不幸牺牲,我们作为他的战友,应该完成他的遗愿才是!”
那些士兵一听,懂了,虽然此刻星回尚是人质,可若想救他,必然得牺牲抓捕安槐的重要时机,到时不光得不到万金奖赏,还会让多日部署功亏一篑,搞不好皇上还会动怒怪责于他们。可若不救星回,事情立马反转,安槐此刻已深陷包围,几乎不可能出逃,他们只要将安槐抓了,或者杀了,纵是之后镇北将军因为星回之死震怒,他们也可以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毕竟,今夜,现场也就只有这么一些人,事情到底如何,全凭他们这几张嘴说。
星回显然也听懂了,作为将军之子,他不小心成为人质也没想去拖他们后腿,就算那将领不开口,他亦会让他们不要管他,一切以抓捕“安国公的女儿”为目标。可自己愿意牺牲和他人逼迫牺牲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他奉父亲之命今夜埋伏此处,这些将领和士兵也可以算作他的同僚或者战友,前一刻他们尚说共过生死便算兄弟,一转头他落入敌手他们居然没有一丝犹豫。和安国公的女儿相比,他不重要,唯一有一点点让他们顾虑的,竟然只是他的身份。
“弓箭手!”那将领又开了口,一排弓箭手围在了最前头,“放箭!”
“唰唰唰——”箭又似雨一样飞来,他们着实已经完全不顾及星回了,安槐将星回擒着让他挡在前面,那些箭竟然一支都未偏,全朝他二人飞去。倘若安槐当真是传闻中泯灭人性的女魔头,她完全可以将星回当作盾牌,至少可以让他挡箭。可她不是,在刚刚那将领说出那一番话后,她就知道星回已无用了,她擒着他,只会平白让多一人遇险。
安槐推开星回,自己迎上去劈开箭雨,可那箭太多了,她稍一不注意,就被射中了臂膀。她这时着实已经深陷险境,纵然受伤,她亦不敢放松半分。和刚才一样,她一边对敌,一边往内院退,星回就在她身后,他若这时出手,当能杀她个措手不及。可刚才的事情让他犹豫了,就在他犹豫的功夫,安槐已退到一假山处。星回与她一同退过去,那些将士也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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