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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妍冷了脸,本乖巧被他攥在大掌里的手不安分地挣扎起来,意欲摆脱他的桎梏。
杜锦中不慌不忙地看她拧动手腕,不一会儿便红了一圈,偏生不肯软了态度说话,心中也是暗自气恼。
“你放开我!”
宁妍又气又疼,终于撕开脸面来,用另一只手在他胸膛处用力捶了几拳头。
杜锦中轻而易举地将那只胳膊也捉住:“殿下好大的气性!”
宁妍几乎被他困在怀中,担心随时有人走上宫道看见他们,自然没什么好声气,又爆了粗口:“关你屁事!放开我!”
杜锦中面上冷笑连连:“奴才瞧着殿下的心当真是铁打成的,前几日尚且亲亲热热地依偎着奴才说些甜言蜜语,今日便看奴才百般不痛快,连句话也不愿同奴才好好说。”
什么流氓作风,宁妍带着怒气乜他,杜锦中被这眼神刺痛了,又嘴上不停歇地讥讽:“若是这辈子都不说了,那倒也极好,横竖都是些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话儿,平白教人生厌!”
宁妍倏然停止动作不再挣扎,杜锦中还欲再说些什么,怀中的人儿却突然仰脸朝他哑声道:“那你走啊!谁求你听我说话了吗?”
眼圈却是红着的,眼底积聚了一层水意,疑似哭腔的声儿里还带着些微颤抖。
宁妍简直快爆炸了,狗屁的对象,狗屁的太监,她当初怎么就被他随随便便的威逼利诱给圈住了,上赶着找罪受呢?
阴阳怪气给谁看啊?是她杀人吓唬他了吗?有病吧?
杜锦中的心蓦然一震,紧跟着清醒过来。她不过还是个孩子,自己怎么也跟着失去理智了?是他过分了,将人逼得太紧,慢慢好声好气地哄着才对,跟只小牛犊犟什么气?
这般想明白了,旋即松开手,又要将人拢进怀里呵护:“莫哭了。”
宁妍却不吃这套,时而这样时而那样,打个巴掌赏个甜枣?门儿但都没有的事。
一巴掌打开他的手,也学他方才挂上冷笑:“装什么情深义重?不过是个杀人如麻的魔头。我知道你只是你欺我少不更事,想哄着我跟了你,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本宫只想告诉你一句,恕本宫概不奉陪了,督主大人爱找谁玩便找谁玩儿去吧!”
杜锦中的俊脸立时笼罩上一层摄人的冰霜,双手猛地掐上宁妍的肩头,又尖又细的字音从唇齿间迸出:“你说你在同我玩?”
他手劲极大,宁妍觉得自己的肩膀骨头都要被捏碎了,疼得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当即梗着脖子同他杠上了,抡起拳头就是一阵乱捶,又哭又叫道:“做什么反咬一口,难道你不是在同我玩吗?死太监!就知道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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