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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 码头上来往的船只就没停过,全是来拜见他的人!
也是, 王瑞也不像是会因私废公的人, 带上她只是顺便罢了, 或者说,她就是那个让他旅途不寂寞的人。
这样一想,阮飞花感觉自己好凄凉啊,还不如继续自欺欺人呢。
午后,王瑞叫了人来给她做造型, 阮飞花兴致缺缺, 犯困直打哈欠。
那理发师也怵王瑞啊, 剪一刀, 问一句,生怕哪里出差,不合他心意了。
阮飞花打着盹,任人在头上动刀子,最后理发师说完成了时,她发现, 那理发师只是大概修剪了一下,既没烫发也没染发的。
她悄悄撇撇嘴,就因为王瑞不乐意,他更喜欢她的头发是天然的。
又让造型师给她做发型,她本来就没有刘海,就编了几条发辫,箍住她头顶蓬松的碎发,披散着一头及腰的长发。
最后让她换衣服,一身复古波西米亚风印花无袖长裙,外罩棉麻流苏披肩;颈上戴着镶嵌绿玛瑙的长款吊坠项链,头上系着花朵银饰的眉心坠额链。
阮飞花:“呃……”好看是好看,可这架势是要她去拍艺术照吗?
来给她做造型的一群人鱼贯而出,房间里只剩下她和王瑞两个人。
她悄悄红了脸,低头想躲开发顶灼热的目光,王瑞却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眼角落下一个清凉的吻。
眼睑合上,睫毛疯狂颤动,她似乎听到了心脏跳动的声音。那是心动的声音吗?
敲门声响起,卫佑过来请王瑞去会见客人。
王瑞走了,阮飞花迈着虚浮的步子,在别墅里胡乱转了几圈,最后在落地飘窗的窗台卧榻上躺下,抱着软枕,面向阳光。
会客室里,王瑞和身穿唐装的老者鉴赏完古画,坐下品茶闲谈。
闲聊之余,老者更觉后生可畏,不禁有感而发:“早闻京城的小王先生博学多识,果然是人中翘楚啊。”
“闲来无事赏玩,图个趣味罢了,算不得什么。”
老者面露唏嘘:“能像小王先生一样玩出名堂来,我也不多说什么,没本事,就要守好底线,偏他好好的小提琴不拉,把自己玩进去,跟他父亲一样,尽做些蝇营狗苟的事!”
王瑞端茶品茗无话,视若不见。
“见笑,见笑。”
老者整理好心情,和王瑞再说了话,出门离开时,状若无意留下一幅古画。
“承小王先生的情,给了小老头一个薄面,我别的没有,就藏画多,小老头在此谢过了。”
王瑞扶起秦朔的祖父秦老爷子,侧身避开他的作揖:“今天只谈画,不说其它的。”
秦老爷子一生钟情作画,任诞放旷,到老还要为儿孙叹一口气:“小王先生仁义,偏我那孙子不成器,还要你帮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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