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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秋看得心都化了,恨不得叫画师将这一幕画下来。

营帐中只有盼秋和盼春,霍余早就没了身影,他身为殿前太尉,和徐蚙一职责不同,自然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守着她。

盼秋拿来药膏和凝脂膏细细地涂抹在伤口,她动作很轻柔,陈媛这么怕疼的人都只是轻轻蹙眉,盼秋叮嘱:

“公主可不能再碰到伤口了,太医说额上的伤浅,三四日就可消了,公主再忍耐几日。”

陈媛觉得她好聒噪。

伤都伤了,她不忍耐,还能怎么办?

可惜,盼秋不是霍余,她不能直接将心中话说出来,因此,她轻撇了撇唇。

盼秋视若不见,公主受伤难免有点怨气,且让她在心中嘀咕几句。

等将药皆涂好,盼秋才问:

“公主今日可要出营帐?”

陈媛没说话,只是站起了身,让盼秋替她洗漱。

陈媛眉眼恹恹地耷拉着,好不容易才盼来一次狩猎,怎么可能不出去?

只可惜,她这次不能亲自下场了。

不过前有和陆含清的赌约,昨日狩猎推迟,她今日不论如何也得亲眼去看一下结果。

狩猎在午后开始,如今辰时过半,陈媛刚出营帐,就迎面遇见了陆含清。

这么说也不恰当。

陈媛不着痕迹地动了动眉梢,该说是陆含清刻意在等她才对。

她歪头,恰好到处露出一抹惊讶:

“含清?”

她未施粉黛,依旧桃腮粉面,只唇上稍失血色,看上去有些虚弱,不难看反而让人多生了几分怜惜情愫。

陆含清往日惯是温和的眉眼此时拧在一起,夹杂着抹担忧:

“公主伤势可好些?”

顿了顿,他轻垂了垂眼眸:“昨日不便前来,只好在这里等公主。”

陈媛似怔了一下,她很快回神,眉梢荡过一抹讶然:

“你等了这么久,只为问这一句话?”

陆含清稍顿,仿佛被这一句话问住,半晌,他才苦笑地说:“若不亲自看上一眼,怕是无法专心午后的狩猎之行。”

陈媛在心中细品陆含清的这一句话,话中不含一个关切之词,但字字不离关心。

她真的很佩服陆含清。

陆长泽一事后,竟还能若无其事地和她演出一副情根深种的模样。

至少,若放在陈媛身上,她自认是做不到他这样的,论隐忍和内敛,她倒也不吝惜甘拜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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