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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玄接住，打开后一股特殊的清香扑面而来，他迟疑道：“这不是连环杀人案里的那种药吗？”

用过这种药的人都死了好几个了。

雪绯点头：“是啊，但是你身上的伤只有这种药能治，不然你就等着鲜血流尽而死吧。”

什么会慢慢愈合，这是不可能的。

归玄用也不是，不用也不是。

当康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用吧，反正你也跟虎蛟正面刚过了，它们估计已经记住你了，你用不用都没什么改变。”

长右被抓，整个帝都的暴雨倏然停止，云层散开，露出湛蓝的天空。

飞云镇的水位迅速下降，露出泥泞的街道和被大水摧毁的房屋。

镇上的人喜极而泣。

高速公路上，依旧是当康开车，桑麓坐在副驾驶，雪绯和归玄坐在后排，两人中间是被五花大绑还昏迷着的长右。

雪绯揪了揪长右的耳朵，问归玄：“你是怎么遇到虎蛟的？”

归玄道：“昨天晚上我来飞云镇本来想探查下暴雨的原因，没想到遇到了虎蛟的围攻，那群虎蛟起码得有上百只吧。”

“这么多。”雪绯毫无意外：“看这情况，它们应该已经离开飞云镇了，不过嘛，”她扯着长右的耳朵：“我们有长右在手，不怕虎蛟不自投罗网。”

长右眼皮一颤，再也装不下去，它猛地睁开眼，恶狠狠地看着雪绯：“你们这群卑鄙的人类，别想利用我抓我的朋友！”

雪绯扯着它的耳朵不撒手：“我就利用了，你想怎么滴？”

“哼！”长右动弹不得，闭上眼睛装死。

回到市中心，当康没把车子往桑麓的家里开，而是拐进了另一条路，进入一座老旧的院子。

院子里只有一栋三层高的小楼房，围墙外面都是住宅区。

可能是听到了车子的声音，里面飞快跑出来一个人，四四方方的脸，平头，穿着一身皮夹克，嘴里还叼着一根烟，看起来就像是八十年代的街头混混老大。

然而他的身上却散发着比当康还要浓郁的瑞气。

雪绯看见他的那一瞬间脸上立刻挂上了惊喜又欠揍的笑容：“哟，毕老七，真是好久不见。”

毕岸本来看见归玄全须全尾地回来还挺高兴的，但一看到雪绯那张熟悉的脸，再听到她那化成灰都能听出来的声音，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儿？”毕岸惊恐万分，指着雪绯的手指不停颤抖。

“你都能在这儿，我为什么就不能在这儿。”雪绯歪着头看他：“我还以为你已经把自己作死了，没想到还活着啊，真是遗憾。”

“你才应该已经死了吧！”毕岸悲愤欲绝：“大渊国都亡了几千年了，你一个人类是怎么活到现在的？难道你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雪绯怒：“我这是命不该绝，连老天爷都看不惯桑麓那个混蛋！”

“我本来就不是人。”毕岸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