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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徵干脆将人拉起来抱在怀里，取了纸巾替他擦着唇角：“好点了吗？还难受吗？”

宁昭突然上前一步，睨着顾嘉翰问：“走进酒店的人是路随吗？”

顾嘉翰突然猛地抬头朝宁昭看去，他的胸膛因为剧烈呕吐和咳嗽起伏不止，眼底全是不可置信。

陆徵在他们两人的对话里拼凑出了差不多的事实，他不悦看向宁昭：“宁教授在胡说八道什么？”

什么叫瑞雪酒店发生过爆炸，而顾嘉翰看着路随进了酒店？

“进去的人是路随。”这一句已经不再是疑问句了，宁昭抓了抓头发往后退了几步坐在了沙发上，他缄默片刻，抬头看向陆徵，“陆先生还记得路随当年失眠的事吗？我给他催眠过，他和嘉翰的梦境里都有过瑞雪酒店冬天的场景，路随当时还说是嘉翰要杀他。后来他细致跟我讲过，嘉翰故意给他打电话说要晚点到，其实是想让他留在酒店等死。”

“我没有。”顾嘉翰挣扎坐起来，“我、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我、我就在酒店外，我就在那里，我……”

“嘉翰，嘉翰！看着我，看着我！”陆徵抱紧他，“没事了，只是一个梦，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宁昭站了起来：“是梦吗？那陆先生解释下，为什么两个人会梦到同一个场景同一件事？”

陆徵不快看向宁昭：“宁教授敢说这不是你搞的鬼？”

宁昭：“？？”

陆徵继续道：“删除片段，植入记忆不是你的强项吗？”

宁昭：“……”这回我真冤枉。

他叹息：“我这么做图什么？我总得图点什么吧？别说路随那样的身份我怎么动手，我为什么要害嘉翰？”

陆徵被问住了，他又仿佛是想起什么，难道是盛妤芳？为了对付嘉翰，所以想让小随以为嘉翰要杀他？

“陆先生……”顾嘉翰也不知道这一段记忆是怎么回事，这一段好像是他的记忆禁区，强行进入就会头痛欲裂，此刻身体有些超负荷。

陆徵抽回思绪，拍了拍他的后背：“闭上眼休息会儿，不要多想。”

他说着就见宁昭起身要出去。

“宁教授去哪里？”

宁昭晃了晃手机：“找路随。”

……

路随此刻正闭着眼仰面躺在床上等言蹊的电话。

手机突然有电话呼入，他立马翻身起来，在看见上面显示宁昭的电话时，路随整个人愣了愣。

不会吧？

在机场数落他还不够，还追着打电话来？

他盯住看了好半晌，终于硬着头皮接起来，他努力笑着说：“宁教授？”

宁昭的声音很是严肃：“还记得四年前我给你催眠时你那段按理说根本不可能存在的记忆吗？”

“嗯？”路随有些猝不及防。

宁昭又道：“嘉翰和你有一段重合度极高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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