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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伍家老爷愣在那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牛?没有牛。
花翡指挥他,你去买只母牛来,让你夫人多饮些牛乳。也可助她早日解毒。原来这左腰夫人是慢性汞中毒,那倒确实要多喝些牛奶补充蛋白质。
伍家老爷吩咐下人抓药去后,脸色一沉,拍桌问道:平日里是谁伺候夫人饮食的?!
一个小丫鬟战战兢兢地站了出来,奴婢是奴婢伺候的话不成句,脸已吓得煞白。
那伍家老爷眉毛一竖正要发怒,我便抬手制止了他,伍老爷倒先不急着开罪这丫鬟,私以为这毒并非从饭菜中来。所有在场人都奇怪地看着我,包括花翡都有两分诧异,我指了指那面宽大的穿衣镜,此毒乃是从这镜中来。
刚才我便觉得这镜子有些蹊跷,竟可以如此清晰地映照出帐内景象,简直可堪比现代的镜子,心里还暗暗赞叹这雪域国的人技术先进,花翡一诊断出那夫人水银中毒,我便猜是这镜子惹得祸。
我让边上的下人将那镜子翻转过来,后面果然覆着厚厚的涂层,这镜子是何时放入房中的?
边上不明就里的丫环赶忙答道:是两个月前邻镇陈家夫人送来的,夫人甚是欢喜,说是从没见过能将人照得这般清楚的镜子,便命奴婢摆于房内。可不正是那左腰夫人开始患病的时间,我转向伍家老爷,这镜子之所以能照得清楚就是因为背后涂了这水银,此等金属甚易挥发,贵夫人夜夜睡于此房内必定吸入不少这水银,要治好她的病,还请伍老爷将这罪魁祸首给移出去才好。若真喜欢这镜子,也可请下人在这背面刷上厚漆盖住这水银便可。
伍家老爷听后大惊失色,忙不迭地命下人将镜子给抬出去。花翡满眼笑意地作势欲靠向我,被我一下闪躲开。被回头的伍家老爷正好看到,一副了然的样子温和一笑,这位想必便是神医的左腰夫人吧?鄙人略备了些酒水,还请神医和夫人不要嫌弃才好。
花翡听到夫人两个字,笑得嘴都合不拢,赶忙承应了下来。为了不暴露身份,我自然也不好辩驳。
那伍家老爷既得了解毒的方子又解决了毒物的源头,自然高兴,频频向花翡敬酒,花翡不爱吃正常的饭菜,闲得无聊便不断给我夹菜。伍家老爷看了会心一笑,神医与左腰夫人伉俪情深,感情甚笃呀。
左腰夫人?左腰夫人不是他家夫人吗?他怎么老说我是花翡的左腰夫人,第一次听到我还以为听错了,第二次他这么一说我就迷惑了。
二位想必不是我雪域国中人吧?伍家老爷问道,花翡略一颔首,他便接道:无怪不知这称呼。我雪域国中大门大户的正室夫人便称作左腰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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