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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此刻,这对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眼眸却清澈明晰,禁锢着阳光里最明媚那捧碎金,深深倒映着我怔忡失措的脸。眼看着花翡越靠越近,我的脚却似灌铅丝毫动弹不得,直到他的温热的鼻息触及我的皮肤,我才慌乱地别过脸去。
花翡气息一窒,闪电般退开,嘻嘻哈哈道:圆妹觉得师傅适才这情话编得可动听?我准备把它整理到我的《拈花密集之情话大全》里,日后卖遍三国。还有这句我是你掌中的一颗痣,只要你握紧双手,我便永远停留在你的手心。还有
他嬉笑着,却笑得比哭还难看。让我心里无缘由地难过、很难过,生硬地转身,我听见自己对他说: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以后不要再说了
我背对着他,快要跌落的残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将我的身形完全拢在其中,与我的影子相互重叠,白茫茫的雪地上竟像两个相拥取暖的人儿。我不自在地向左面移开一步,拉开了两个长长的身影。
时间仿若静止。
然后,我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奇怪的声响咕噜噜咕噜噜。
我条件反射地回头,就见花翡捂着肚子满脸纠结,桂郎,不要理我,奴家正在伤感,就让奴家孤独忧郁地了却残生吧。他一脸壮烈,此时偏又传来一声咕噜噜,花翡恨铁不成钢地捶了一下腹部,低头看着肚子说:你怎么就不配合一下?
我恶狠狠地瞪他,中午在酒楼是谁挑三拣四不肯吃饭来着?
但是但是,凡人的食物确实不好吃啊,奴家是有原则有操守的神仙,不能随便将就。花翡恬着脸蹭到我身边,一副讨好相,好圆妹,奴家想念你做的清炒蜈蚣了。
花翡对于毒物有一种奇妙的感知,即使在这冰天雪地的雪域国,他居然也有本事在一柱香的工夫内抓到三只蜈蚣和一条冬眠的毒蛇。我们找到一个废弃的庙宇,生了火开始烤食。
肇黎茂伤势如何?现在何处?隔着袅袅青烟,我问他,心里隐约有些惴惴不安,子夏飘雪诡异的狩猎一幕仍冲击着我的大脑。
花翡啃着热乎乎的蜈蚣,含混不清地说道: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并无大碍应该回香泽国了吧看他回避我的目光一副做贼心虚的闪躲模样,我便知他必定瞒了我什么。
花翡被我盯得益发地垂下头埋头苦吃。是你自己招来还是要我用刑?我呵了呵手指,花翡怕痒怕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境地,可算他的软肋。
别,桂郎!奴家从了,奴家这就从了!花翡吓得花容失色,支支吾吾道:奴家奴家给他施了催眠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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