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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父亲上马吧。”
武将之家的男人,再寒冷的天气,也没有乘马车的道理。
威国公沉默地接过亲兵手里的马缰,上了马,才回头望了徐成霖一眼,声音冰冷:
“这件事,你的过错,我不想再追究,但要怎么向宫里交代,你自己想好。”
徐成霖牵着马望着父亲远去的背影,一颗心彻底沉了下去。
到了这个地步,果然父亲母亲都不会宽恕他了。
等威国公府一行人出发出城,萧绍棠立刻就接到了消息。
“一家人去了北山寺?难道是要去上香?”
萧绍棠琢磨了一下,略去了威国公府里发生的一切,单单将这件事情告知了白成欢。
白成欢很是疑惑:
“没错,娘亲以前也有年头年尾去北山寺上香的习惯,不过娘亲不是病了吗,这么冷的天气怎么还出门?”
“我想着威国公夫人能有精神出门,或许是没有大碍了吧,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萧绍棠觉得,所有的蹊跷之处,他一个人在心中纠结就行了,不必让白成欢知道了。
再加上如今李氏也不放心白成欢,遂拿了一块自由出入宫禁的牌子,只要有空闲就进宫来陪着白成欢。
白成欢这时候又听说威国公夫人能出门了,也逐渐放下心来,不再纠缠。
大年初三过后,因为新年而停了的早朝又重新开始。
虽然只是短短的三天时间不到,但是足够心里有鬼的方含东想出了反对皇帝削减祭祀的办法。
说来方含东也不愧礼部尚书的名头,在朝堂上滔滔不绝,据理力争,从古时论到如今,从《周易》论到《礼记》,表达了削减祭祀实为不孝的观点。
满朝大臣纷纷侧目,可除了户部有寥寥几人出列附和方含东以外,其他朝臣都持观望态度。
说到底,祭祀的是萧家祖宗,次数与规格不还是皇帝说了算。
萧绍棠坐在龙椅上,任由方含东洋洋洒洒一大通话说完,然后轻飘飘地撂下两个字:
“再议!”
然后从袖中拿出了一个本子,抛给了户部尚书朱思明:
“朕这儿有本账,朱尚书好好的替朕算一算,算明白了再来跟朕回话!”
朱思明诚惶诚恐的将那本账搂在了怀里,一看之下大惊失色,合上了之后再也不敢当殿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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