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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绍棠向他们颔首示意,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漆黑中毫无声响。
“父王。”
萧绍棠低低唤了一声,然后欲要扬声叫人进来点灯,就被秦王制止了:
“不要点灯。”
黑暗中,秦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但是已经比他离去时好多了,没那么令人担心了。
萧绍棠也就摸着黑向前走了几步,看到了坐在地上的一团隐约黑影。
他也干脆在秦王身边坐了下来,拍开了带来的酒坛子递了过去,酒香气顿时四溢开来。
“父亲,今夜,儿子陪您一醉吧。”
萧绍棠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安慰父亲心中的这种伤痛,或许,今生这样的伤痛都无法抚平,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在这样的时候陪在他的身边。
黑暗中,秦王将酒接了过去,大口饮了两口,又沉默了一阵,才道:
“酒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已经许久不饮酒了,你也要记得,不要轻易贪杯。”
萧绍棠从善如流地答应了:
“父亲放心,儿子轻易不会贪杯。”
他还是虢州纨绔的时候,虽然跟着那些人玩闹,但也并不是贪杯之人。
后来,就只有在去年的中秋夜去威北侯府探望成欢时,结结实实醉了一场。
“那就好,你若是能平平安安,万事顺遂,我跟你母亲也就放心了。”
“父亲怎么……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萧绍棠直觉秦王这话听起来不大对。
等到禅位大典过了以后,父亲就是天子了,他也会留在京城,怎么听着这话,倒像是要别离一样?
“今夜,我熄了所有的灯火,本来是想等你母亲的,可是她没有来,却等来了你,想来也是天意。”
秦王的声音里有着深深的慨叹,却又带着欣慰之意:
“你能来陪伴我,安慰我,我很知足,有些话,原本明日再跟你说的,如今想想,还是今夜就跟你说了吧。”
“父亲,夜深了,你还是早些安歇吧,我要回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萧绍棠直觉不大好,似乎非常害怕听到秦王说出什么来,站起身就要走。
秦王却霍然起身,拦住了自己的儿子。
“绍棠,明日礼部和内务府针工局的人就要来量体裁衣,制作大典需要用到的朝服,让他们按着你的尺寸来做吧。”
秦王说得很平静,但是听在萧绍棠耳中不啻于一道晴天霹雳
“父亲,你在说什么?”
禅位大典需要用到的朝服,只有即将登上帝位的人,才需要礼部与针工局一起来量体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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